“我真的就是去外面看了天灯,在看见那张人皮后就回来了。”
沈鹤渊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打扰他。
“昨晚鹿知才是何时来找你的?”楼青音没料到沈鹤渊会问这个,一时间没回答上来。
反而是旁边的一枝花道:“鹿二公子来的可早了,酉时末就来了。”
“那你是何时出去的?”沈鹤渊又问道。
楼青音干巴巴道:“亥时”
谢筠眼睛一亮,他们在天灯会上也是亥时那会儿看见的人皮。
“闻奇,马上去鹿府问鹿教,昨日他是何时派人来百花楼接鹿知才的。”
沈鹤渊这是打算从时间入手,想看看两人到底是谁在说谎。
如今这样看来,楼青音倒是没说谎,只是还不清楚她昨日外出那一个时辰做了什么。
而鹿知才要是真如他所说一直醉的不省人事,那一切倒是与他无光,若是等会儿闻奇回来时间对不上,那么鹿知才就有很大的嫌疑
毕竟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他都没有任何人证,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一个人在楼青音房间内睡觉。
“公子,鹿府的管家说了,鹿知才是子时被人接回府上的。”
“不可能!”楼青音肯定道,
“我昨晚子时回来,还能看见他躺着那里”
楼青音反手指了她房间外间的软榻上。
这下几人也被搞懵了,到底鹿知才是什么时辰回去的。
沈鹤渊揉了揉眉心,略带疲倦说道:“先不要管他是什么时候回去的,你昨晚真的只是去看天灯了?”
楼青音见沈鹤渊还不相信自己,直接伸出四个指头,对着天空道:“我,楼青音昨晚真的只是去看了天灯,要是我欺骗公子,就让我不得好死。”
谢筠知道古人对毒誓是很忌讳的,一般不轻易发毒誓,可是一旦发了那便是真的。
“时砚,我们现在还要在这百花楼吗?”谢筠现在知道了,鹿知才撒谎,他的话与楼青音的对不上。
“先回去。”沈鹤渊看了一眼楼青音后转身。
就在几人要离去时,突然后面传来轻轻两个字。
让沈鹤渊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去。
眼里满是愤怒。
“你……叫……我……什……么?”
一枝花有些莫名其妙,她只不过是听到了那个姑娘唤他时砚,以为这是他名字,就也唤了一下,没曾想他会这么大反应。
冷的可怕,感觉要把人冻死,眼里的目光好似一把利剑,足矣把人千刀万剐。
“这……这难道不是你名字吗?”一枝花有些害怕道。
“滚!!!我的字也是你能叫的?”
谢筠转头看了看那人,这好像是他为数不多的一次喊人滚。
不,是第一次,是她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
他竟是这么在意别人唤他的字吗?
那自己一直都是这样唤的,这……是不是说明?
沈鹤渊感觉到谢筠在看自己,瞬间受了那暴怒的模样,怕吓着她,随即对她道:“先回去。”
待几人走远后,楼青音走到一枝花旁边,声音低沉道:“别惹那个男人,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我……”一枝花还想再说些什么,楼青音又道:“主子马上到了,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别到时候惹恼了他。”
说完也不管一枝花的反应,楼青音一甩袖就回房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