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金安,我只是同表姐住在一处,不会打扰到世子的”,汪迎夏福身行礼,“再说了,夙凰郡主和顺淑表姐不也是同住在府中吗?”。
陈泽熙丝毫不动容,继续说:“汪娘子三思,公主姑母与阿爹是龙凤呈祥同胞而生,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那么我与玥儿便是亲表兄妹,血浓于水的亲缘关系在自是没有什么。”
“苒苒虽是表姑母的女儿,但她也与三表兄定下了婚事,忠义伯外出征战辛苦,苒苒借住府中乃是圣上与皇后娘娘的旨意。”
汪迎夏一时语塞,但她又不想放弃住在国公府这么好的机会,于是,她福身行礼说:“清者自清,小女自认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自己自爱自清,那流言便会不攻而破。”
“夫人,小女虽自幼丧父,但母亲也时常教导小女要知礼守德,大家闺秀理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女借住国公府起便会安心在屋内读《女德》《女训》绝不踏出房门一步,更不会惊扰世子。”
辅国公夫人听闻她这番话,又见她处处谨小慎微,礼数也还算周全,便颔首道:“盛家家风清正,既如此你们便安心住下吧,一应的吃食用度都不会少了你们的,夏娘这身衣裳旧了,回头请锦绣阁的绣娘来替你裁几身。”
白珺玥走到潞苒身前,拉起她说:“苒苒、苒苒,玖玲珑新上了胭脂,你陪我去挑挑吧。”
“好啊”,潞苒刚好想要离开,不知为何,汪迎夏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辅国公夫人看着白珺玥欢快雀跃的背影,吩咐:“陈妈妈,拿一万两银票去,囡囡你不要乱跑,熙儿你陪她们姐俩去,帮我照看着点。”
“祖母放心,我一定照看好两位妹妹”,陈泽熙拍着胸脯保证。
盛氏难为情道:“嫂嫂,夏娘初来京中,难免穿着不合京中之流,可否让夏娘跟随郡主、县主一同去逛逛添些衣裳首饰,嫂嫂您若是准许,我这还有些银钱,让几位娘子一起拿去花吧。”
辅国公夫人走下来,拿出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盛氏手里,“你既唤我一声嫂嫂,夏娘又是三弟妹的外甥女,怎好让你破费,这一千两银票权当是我给孩子的见面礼了。”
盛氏急忙推辞:“我们母女住在府中已是给嫂嫂添麻烦了,如今又怎好让嫂嫂破费。”
“你就别推辞了,也别拘着孩子,快让他们去玩吧”,辅国公夫人硬是将钱塞到汪迎夏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