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国一处暴乱地域，人烟稀少，赤地千里。

一支装甲小队穿行在空荡而残破不堪的小镇，除了装甲车的铿铿声响，天边还不时会传来闷雷般的爆炸声响。

“卓队，又看照片……外出执行任务前可不兴看呐！后天你都要回国了，看照片这行为可不吉利。”神情欠揍的士兵笑着调侃他们的队长。

“滚！再咒老子死，老子先弄死你丫的！”卓队笑骂道。

被称为卓队的男子约莫40来岁，身形挺拔，脸上抹着油彩，远了看连脸部轮廓都不太容易分清。

他手中拿着一张合照。

照片上他与一男子并肩，一女子站另一侧。

女子抱着个3、4岁的女孩，还有一高一矮两个孩子站在中间，高的女生男相虎头虎脑，矮的男生女相，秀里秀气。

他又举着照片看了一眼，顿时一颗流弹穿过手中照片，吓得他赶紧隐蔽。

“我说什么来着！”欠揍士兵笑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再说，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卓队回过神来再看手中照片，照片上与他并肩那男子被一空洞所取代，如注定一般。

他不禁红了眼眶，心中思绪万千。

上了飞机，又下了飞机。

几经辗转，他终于回到了当初难离的故土。

卓队上身战术衬衫，下身工装裤，一身衣装都是黑色，就连那墨镜和帽子的颜色也是如此，再配上其英俊脸庞，英气逼人。

走在乡间路上，不少人都为之侧目，却是与这乡村背景格格不入。

凭借记忆，他找到了那处破败不堪的农家院，只是院落大门紧锁，院内院外都是杂草丛生。

见四下无人，他缓冲两步蹬墙而起，只一个起落便翻进了院中。

院中更加破败，早已物是人非，就连那株一人都无法合抱的泡桐也只剩下了腐朽不堪的一截老桩。

此时站在树桩旁，又似当年泡桐花开，荫下摆着小桌赶那早晚饭。

在炊烟阵阵中，一盆玉米小麦稀饭端上桌来，一碗新腌的爽脆萝卜，一碗加了些朝天椒炒熟的梅干菜，又是一盆新蒸好的大白馒头。

家人围坐，往碗中填口咸菜溜边吸那碗中热稀饭，日子平淡且充实。

卓队又翻出院墙，动作却比之前笨拙了许多。

“你到这里找谁呀？你是哪儿的人啊？”满头银丝的老大娘见眼前男子鬼祟，警惕地询问。

卓队鼻子一酸，欲言又止。

他收拾好心情，微笑着问：“我外地来的，老方头儿子的战友，找这家人。您知道这家人现在去哪儿了吗？”

老大娘上下打量着卓队，稍微放下了些警惕心。

“老方头走了。”老大娘用拐杖指了指远处田野、树林中那零零散散的几个低矮土疙瘩，示意老方头就在那几个土疙瘩中的一个。

“你找他儿子就更找不着了，他儿子死活都不知道。那么多年，可怜小元儿和他奶奶两个人生活，那不着家的妈几年都不回来看一次，回来也没过夜的话。”

“小元儿学习好，老师都心疼他，村里也照顾他……”

农村老太太一勾起回忆便止不住，说个没完。

卓队也没打断她，耐心地听着，陪她站到了村中又飘起炊烟。

老大娘可能是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