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抹了一把发红眼眶,说道:“好在现在小元儿出息,考上了大学,就在市里头。他奶奶给他姑接家去了,也能享享清福咯!”
“那您知道老方头是哪个坟吗?我来一趟,总得祭拜一下。”卓队平静问道。
“等着……”
老大娘走回家中,取了一堆香烛纸钱递给卓队:“这个点儿到镇上再买纸钱天都黑了。年前也有人来找老方头,也是天快黑,跑镇上就没买着纸钱。”
“您知道那人是谁吗?”卓队问。
老大娘摆了摆手:“六七十岁像个老干部,没敢问。”
“好,谢谢您!陶大娘,您去忙吧。”卓队与老大娘挥手告别,朝着她描述的那个土堆走去。
一步一滴泪,泣无声。
老大娘还在远处站着,喃喃念着:“他怎么知道我姓陶?”
……
距离邀请赛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稚子伦突然找到方元要学摘花手。
事发突然,方元狐疑地看着稚子伦,摇了摇头:“你已经有一套别墅了,还想再要一套不成?”
“谁嫌钱多呢?”稚子伦摊了摊手。
方元诚心劝慰:“要交偶然所得税的啊!你好不容易赚些钱,交了税哪还有钱买奶粉?你们婚也还没结呢吧!不像我,刚好准备了首付,正好可以用来交税。”
“我可以再把房子卖了啊!”稚子伦说。
方元摇头:“那还得再交一遍税,这样太亏了!不像我,刚好没房子。有了房子我不打算卖,简单装修一下就可以住了。”
……
方元永远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说好不教,却还是会教,而且不止是对稚子伦,就连王小鱼、叶妍、陈浩……甚至是社团成员都不保留。
至于能理解多少,那完全就看个人了。
最终能得其神韵者唯二人,叶妍和王小鱼。
可能就是因为这一手动作轻柔,比较适合女子。
尤其这二女都有些舞蹈功底,虽不能像方元那样能迅速分线两指下压但动作温柔,至少减少了切子线的概率。
以此为基础,剩下的不过是练习的问题了。
稚子伦没法做到那么轻柔的动作,磕鱼下压的手法却被他学了去,琢磨改进了自己的磕鱼手法。
接下来几天,学校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无论是走在路上还是在教室上课,又或是在图书馆自习,总能看到一些男生娘们兮兮地捏着兰花指,重复着古代女子行礼的动作。
他们不只是在公共场合练,到了宿舍都是手捏双钩挂了重物的子线,将磕鱼的挡针固定在床围或是床架上练习。
不过就如方元所说,这一式用死物是练不好的,还得到钓场实践。
只是到了钓场后他们才发现,自己如今的钓技水平甚至都不足以支持他们达到练习摘花手的基础。
摘花手磕鱼分单指和双指,单指易练,但双指才是精髓。
即便是为了达到练习摘花手的条件,他们都得努力提升自己的钓技,提高钓双尾的能力。
由此可见,这一磕鱼手法的起点是多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