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风熟稔的打开自己腰间的酒葫芦,更是自来熟的碰了碰莫寒雨手中格格不入的酒葫芦,举头痛饮一口后,心满意足的望向隐匿在层层云海后的苍松翠怕,啧啧道,“上次在五仙教,多谢你了。”
大恩不言谢,他明白这个道理,可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面前这能耐恨不得比连天峰还要高上十重楼的冰块脸能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来让自己报恩,只能回归俗套,不痛不痒的道句谢。
莫寒雨瞧了瞧手中的酒葫芦,并未喝一口,他确实是从未喝过酒,上次在霸刀城外的树林里,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酒,之所以半天不喝,还真不是他故作高冷,是真的不会打开这玩意……
顾念风好像瞧出了他的尴尬,微微一笑,将自己手中的酒葫芦塞到了他的手里,又将他的酒葫芦拿了回来,熟稔打开后,又饮了一口道,“上好的黑杜酒,比上姓唐的给的那酒差点意思,不过也是一等一的佳品,尝尝?”
姓唐的……
莫寒雨微微皱眉。
好在顾念风这一举动确实缓解了莫寒雨的尴尬,他瞥了一眼后,将手中的酒葫芦放到鼻子下面,轻轻嗅了嗅,微微皱眉,浓烈酒香亦如那晚,再次将他呛得一阵阵咳嗽。
顾念风哈哈大笑,摇头道,“还是那个样子。”
莫寒雨好胜心起,忍住咳嗽后,有了上次的教训,他小口将酒顺着喉咙倒了进去,这次倒是顺利的多。
“不错,有进步。”
顾念风打趣道。
莫寒雨赏了他一个白眼,低头瞧了瞧手中的酒葫芦,黑杜酒贵为江南名酒,饮后唇齿留香,细细品味余香更是令人心旷神怡。
“这酒……不错。”
莫寒雨低声道。
顾念风含笑点头,隐约瞧向断崖下的几个模糊人影,轻声道,“是不错,这酒我第一次喝的时候,是和雪儿一起在扬州的时候,当日入喉苦涩,今日却不同了……”
说罢,他爽朗一笑,当时在扬州小酒馆的苦闷伤怀如今仍是感同身受,今非昔比啊。
“你可想好了,当真不怕死么?”
莫寒雨沉声问道。
“死有何惧,没有她,怕是生不如死。”
顾念风叹息道。
莫寒雨并未回话,举起酒壶又喝了一口,瞧着远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