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所有的人证都没了,不出意外的谢昭被上司狠狠的训斥了一顿。他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思索着,现在唯一一条线索大概就是东宫的穆侧妃了。但是人家现在怀有身孕,那就是免死金牌啊,他前脚能把人提来审问,后脚就能被上司指着鼻子骂死。更何况他还没有证据证明谭明月的死与她有关,想到刚才被顶头上司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心底没来由的生起一股烦躁。
东宫花园内,穆清婉斜靠在亭中休息,翠如正绘声绘色的讲着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春满楼的人一夜之间消失不见,整座楼也被一把大火烧个精光,不少人都说那其实是个狐狸窝呢!”
孟良娣身姿款摆,走进了亭中,眼神轻蔑的说道:“若说狐媚功夫,春满楼的花娘也是不及我们穆侧妃分毫啊。”
翠如上前一步挡在穆清婉身前,小脸气的通红。“孟良娣你怎可妄议侧妃!”
孟良娣不屑的看着翠如,决心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一个小小的贱婢也敢跟本宫如此说话,侧妃如此惯着手底下的下人,竟让他们忘了尊卑,不若本宫出手帮你管管好了。”说完她朝身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珊瑚立马会意,瞬间上前打了翠如一巴掌,而后恭敬的站回了自家主子身后。
穆清婉见她身边的丫鬟被打,平淡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不悦。她阴沉着脸说道:“孟良娣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些。”
孟良娣挑衅的看了眼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阴阳怪气的说道:“不过是一介贱婢,竟也值得穆侧妃如此动怒,您可要当心肚子里的孩子啊,若是就这么没了,看你还拿什么拴住太子殿下。”一想到这人明明的怀了身孕,却还时常霸占着太子,不让他宠幸别的宫妃,她就恨得牙痒痒。
品芳一边伸手扶起翠如,一边开口直戳对方的肺管子。“太子殿下不过是怜惜我家侧妃怀孕辛苦,这才多陪了些,孟良娣也太善妒了。”
孟良娣被品芳这话刺得心肝脾肺哪哪都痛,再也顾不得规矩,说话只图自己痛快。“呵呵,谁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来的,若非是你家侧妃不知廉耻勾引太子,又怎会怀上这个...孩子。”她原本想说孽种来着,但想到这毕竟也是太子的孩子,忍了忍还是没敢说出口。
穆清婉见对方如此沉不住气,心底不由得好笑,但是表面上还是做出了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太子殿下素来自律,岂会随意被美色所迷,孟良娣身为太子妾室不信任自己的夫君,还如同外面那些无知小人一起污蔑殿下,你可知错?”
孟良娣一听对方竟然搬出太子来压她,心下更气,当即反驳道:“本宫何错之有!明明你才是罪该万死,才连累了太子声誉。”
穆清婉也不生气,继续沉着冷静的说道:“你既知太子是被人陷害,就更应该懂事些,为何三番五次旧事重提,是想戳殿下的伤心处吗?孟良娣。”
孟良娣气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她,被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你,本宫懒得与你争辩!哼,我们走。”说完便拂袖而去,脚下生风,没一会儿便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