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在天盛帝晕倒后并未出宫,而是留在了贤妃的盛宁宫等消息,不多时,贤妃未见到皇帝折返回来,有些担忧地说道:“哎,本宫也没想到这事会将陛下气成这样,可如何是好?”
景琛有些好笑地看向她:“这一切不都按母妃所想在推动吗?倒是您低估了安氏的能力!”
贤妃没好气地翻着眼皮子:“我知晓那安氏脾性,也知道她去了定是要激怒太傅那些学生,只是没料到她能那般口出妄语...”
景琛安慰道:“母妃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交代了景炔去贺完医圣老人家的寿宴后求些滋补丹药回来,加上父皇身子硬朗,不会有大碍。”
贤妃叹气,好歹几十年夫妻,现下自己的夫君被自己设计的一出戏给气成那样,还是有些心疼,不过好在一切顺利,她喝了一杯茶后追问道:“陛下已经派人去追景俞了,你说景俞会不会折返回京?”
景琛摇头:“不会,他此刻若是折返,那很可能代巡这事就黄了,所以他只会战战兢兢地继续往前,且心绪不宁,后面再给他来点事,以他的性子,怕是更要出纰漏。”
贤妃看着景琛一脸贼笑,不禁也笑出声来:“琛儿近些年的心眼子是越来越多了,现下弹劾景俞的折子如同雪花般飞进宫来,估摸着你父皇这两日应该要来找你问话了,你自己谨慎些,莫要露了马脚。”
母子二人就这么闲聊到用完午膳,皇帝身边的内官才来报:“陛下召贤妃娘娘。”
贤妃对着景琛挑眉点头,景琛也起身道:“儿臣担忧父皇,就同母妃一起前去。”
到了皇帝寝宫,内官入内请示后请了母子二人同进。
天盛帝看到跟随贤妃而来的景琛不由地微微皱眉,没好气地来了句:“有事?”
景琛行礼:“父皇是不想看到儿臣?儿臣今日担忧父皇身子,一直未出宫等着的。”
贤妃帮腔:“儿子忧心你身子,你这拉着个脸是何意,难道琛儿又惹到您了?”
天盛帝无奈地看了看俩人,别过头去。
贤妃上前柔柔地靠在他身边坐下,委屈细声道:“陛下,是臣妾的错,就不该乱出主意,惹了这么些事,往后再遇到同样的事,臣妾发誓决不再参与!”
天盛帝叹了口气:“与你无关,莫要自责,只怪俞儿太不懂事才惹了这么些麻烦,只是朕万万没想到那安氏也是个无知蠢妇,现下朝中谣言四起,闹得天翻地覆,朕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这场闹剧了。”
贤妃轻抚天盛帝的背脊,柔柔劝慰:“陛下莫再气了,依臣妾之见,干脆就由了那徐老夫人,她爱干嘛干嘛,要回乡就回乡去!”
景琛立刻接话:“父皇,母后,儿子觉得不妥,三朝元老,离世后家中族人落得这般田地,会寒了臣子们的心,有损父皇英明,儿子倒是有个提议,父皇可愿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