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帝翻起白眼,不耐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讲理了?有什么就说,别支支吾吾的!”
景琛笑得嬉皮:“儿子倒觉得,从了那徐小姐的意,一纸和离,往后任由她想干嘛干嘛去,免得接回皇子府里再生祸端。”
“放屁!你这什么馊主意,和离不就等同认了她在皇子府里受了不公,往后谁家后院起火都来朝堂一闹?”天盛帝打断景琛,眼见着又要来火!
景琛无奈安抚:“父皇请听儿子说完,那徐小姐在皇子府中到底有没有受到不公的待遇,大家心知肚明,不和离难道就能压住悠悠众口?父皇还不如大度准了她,但和离后徐小姐的归处才是关键,她年纪不小了,一个女子,无法继承徐太傅的家业,加之还成了个离妇,往后的日子定是不好过,这免不了又有人说嘴,那父皇何不给她个身份,让她往后也能在京中安身立命,且能保住徐家声誉!”
天盛帝坐直身子,眯眼打量着景琛,眼中满是狐疑道:“什么意思?”
景琛不慌不忙答道:“太傅对父皇来说,恩重如山,父皇若是怜惜太傅唯一的后人,将之视如己出,那父皇觉得满朝文武还能有挑得出刺?”
天盛帝还是不太理解,不耐烦地呵斥:“不要同朕拐弯抹角,说!”
“父皇,若是收了二小姐为义女,岂不是两全其美,赐公主名号,将来人们说起,只会说父皇知恩感恩,善待太傅后人,有了公主名号,往后徐小姐也不用担心孤老终生,毕竟许多世家看在这个名头上,也不会再介意她曾是离妇之事!如此一来,徐老夫人就再挑不出话说,还会感恩戴德,这样徐太傅的学生们自然也就同她一般!”
天盛帝愕然,转头看向贤妃,贤妃懂他这是求助她的意见,也赶紧点头:“琛儿说的这倒是个好法子啊!!!臣妾之前怎么没想到还有这条路可走!!!”
天盛帝还是有些犹豫,这从儿媳变为义女,总感觉挺膈应,但思来想去,也确实不失为个好法子!
贤妃这时也故作思虑地提出疑问:“但这样会不会有些牵强?”
景琛适时接话:“待徐小姐和离后,可以让皇后来做这个事,就说儿媳算是半个女儿,如今姻缘到头,但情份还在,所以让皇后来收她!”
贤妃否定道:“不妥,徐老夫人同皇后有过争执,怕是会觉得非真心,她老人家那脾气也大得很,若是反对就更搞得下不了台面了!”
天盛帝想到之前徐老夫人同太后皇后的不快,也是点头觉得这法子行不通。
景琛忍住笑意,一副你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样的态度丢出一句:“那母妃你收她得了,反正这宫里谁不知道你是最得父皇宠爱的,成了你的女儿,往后也没谁敢欺辱她,想必徐老夫人也知道掂量!”
贤妃大惊失色:“胡说!本宫不参合!!!”
天盛帝倒是听进去了,盯着满脸不愿意的贤妃考虑片刻后说道:“不错,不错,是个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