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韵仪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只是此时带上了一点歉意:“其实是师父让我拦住你的,她说,你也该面对自己的命运了。”
银璃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自己的命运......我自己什么命运啊?!你告诉她:我不需要面对什么狗屁命运!”
“别呀,我们和师父一向是单向联系,向来是她找的到我们,我们找不到她的。要不你就别走了,师父肯定不会放着我不管的,她让我们俩在一块儿,说不定就是为了将来能顺便跟你解释呢......”
银璃更生气了。
“什么叫顺便跟我解释,我凭什么是顺便的那一个?你、你你你给我躺回去,躺回去!”
“你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呀?我都躺了一天了,不想躺了,你再陪我聊聊天嘛......”
韵仪能见人后,第一个来拜见的居然是珂赫肃,他貌似已经想了好久。“让他进来吧。”她手里捧着炸年糕,吃的不亦乐乎。
珂赫肃进来了,却久久地不说话,韵仪逗他:“你站在这里,是要做望妻石吗?”亓官信和皇甫暄都投来了担忧的目光,青缇亦是全神贯注。
“公主嫂嫂,对于您来说,知柳是什么呢?”
“她啊,”韵仪不经意地扬头,看向远方:“是我的妹妹。”
珂赫肃有了一丝愤怒,但更多的是无能为力,他握紧拳头,问:“有这样对待自己妹妹的人吗?”
“有啊,有很多。”韵仪坦坦荡荡,“有把自己妹妹逼死,只为一座贞节牌坊的人;还有把自己妹妹卖入妓院,只为能够继续赌的人;更有甚者,饥荒年代,同类相食......”
“够了!这些,有什么意义吗?”珂赫肃双眼圆瞪。
“没有意义。”韵仪边摊手边摇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知柳没有享受过天下人的奉养,自然也不需要为天下人分担什么,我知道你的知柳很冤,你也很冤,我利用了知柳对我的感情还有你们的道德,所以你可以尽情地辱骂我,这是我唯一可以给你的交代。”韵仪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轻也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