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方法,殿下,我就是能认出来。”万俟千乘万分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怜悯地看向她:“你进粟城第一天我就认出你了。下人跟我说有个前朝的女官在大街上公然敛财,我便去看了一眼,结果看到了你。殿下啊!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得惊喜吗?我怎会不认得自己爱人的脸!”
青芜的肠子都悔青了。
她这辈子最不应该的事就是招惹了万俟千乘!
“你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总不能都是为了我吧?我可是在傅萍复辟后出现在粟城的。”
“是的,公主。一开始我做这一切,只是想为你复仇,我花了好多时间才抓住长川白府的弱点,就是傅萍那个女人,她愚蠢而自大,太好利用了。但现在,我只想带公主重回权利的巅峰。”万俟千乘紧紧握住她的手,如急于得到师长表扬的孩子一般,他问道:“公主,你马上就又是羽族最尊贵的女人了,你不开心吗?”
青芜心累,男人还真是会为自己的野心找借口。
“我不想重回权利的巅峰,更不想做羽族的公主,马上恢复清溪峡大坝,你不是说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吗?那好,现在我不高兴了,你要是给我退兵,我就待在你身边一辈子,怎么样?”
万俟千乘惊诧无言。骤然,他狂笑起来。
“看到了吗?黎少将军。这个女人,就是你的杀父仇人啊!”他矜烈地笑着,跌跌撞撞地打开卧帐里的衣橱,慕容烈阳正站在里面,被五花大绑。
青芜脸色煞白,坐在床上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的身体像被定身符定住一样,竟还有些发颤。“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拼尽全身的力气问出这句话,瞥向旁边好似已经疯魔的万俟千乘。
阴鸷,这个词绝对可以用来形容他。他就像腐尸沉放数年而化成的尸水一样,粘稠而泛着恶臭,令人恶心。
“我当然是想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啊!如果你还有牵挂的话,会对我很不利吧?”万俟千乘抓住慕容烈阳身上的捆绳末端,像牵狗一样把他牵出了衣柜,慕容烈阳脸色铁青,且一直盯着她,如幽灵般幽怨。
青芜知道,自己的天谴,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