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你的境遇不好啦,作为一个外族人,你在大夏的境遇简直是天花板,但,无论是长住国都之中,还是到外就藩,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要是把我带回去,说不定大夏......没两年就亡国了!你说是吧?”
黎润泽沉默。
“我们在长川白府的宣言怎么办?”他问。
“这个好办!你先假意把我娶回家,然后我再假死,反正这也不是第一回了,我业务很熟练的!大夏臣民终会因为你娶长川白府的小姐而对你不满,长川白府也会觉得我胳膊肘往外拐,毕竟苏御亡国的时候大夏趁火打劫,逼迫羽族签了好些不平等协议,我嫁给你终究是不合适的。”
念珠喝了口冷汤,大义凛然道:“我娘......就是容妩啦,她是我的养母,虽然我头上顶着一个‘白寒酥之女’的名头,但整个长川白府的势力范围内的人都以为我是她的女儿。至于他们为什么会这么以为,容妩又是怎么把我从苏子晟和凰织纱的手里抢过来的,你说过你并不感兴趣,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一点点,就一点点。”
念珠将右手食指和大拇指相靠近,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道:“我之所以会有这个身份,是因为我娘说‘如果哪天苏子晟倒台了,长川白府少小姐的身份就是我最后的退路’,这是我唯一一个不是凭空捏造、享有真户籍的身份。”
“可我不想按照她说的做,‘有户籍就有家人,有归处,不至于太孤单’是她的理解,我可不在乎有户籍和没户籍的区别,长川白府除了优容哥哥我无一知心人,还不如离开。你也不用担心找不到我,我给你留个信物,想我的时候你就握着它,默念三遍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啦!”念珠伸手探进他的衣领,撩起他脖子上挂着的红线。那红线末端串着的,是她在西凌平池县送给他的白玉扳指。
昨晚他们同被而眠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她是真没想到他还留着这东西,腊八节宫宴时她看见他手上未佩戴任何器物,还以为是他恢复记忆后生气,给丢了呢。没想到是戴在脖子上,还隐藏地这么深。
“诶,你干嘛?”不由分说地,黎润泽抢过她手里的扳指,重新塞回自己的衣领子里。因为他拿走的速度太快,念珠的手指被红线所刮破,黎润泽心里一塞,刚想关心却见她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隧将心中即将喷涌而出的关切作罢。
“下去。”他说。
“不要。”念珠继续勾着他的脖子,激情献吻。
黎润泽避开了。
“我现在没兴致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