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和小玉会在半路上骑着他们家那辆三轮摩托等他们,只要他们出了村,两女孩会带路,带着他们离开。
陈猫坐在床上看完了,脑子终于清醒了一半。
这张纸读出来最大的一个信息,就是乔家人丧心病狂,要拿下蛊来夺古尘珠。
乔大没有明说这个蛊要怎么下?但是只要是人,哪个不谈蛊色变,乔大说的是明天,那就是今晚还有机会,乔家人还没有下手。
陈猫把纸团折起放回口袋,抬头问习文:“今天那两女孩,大玉和小玉,后面你见着了吗?”
习文一愣,“她们啊?好像从摆宾客酒就没见人了。”
陈猫心说那这两女孩是真的折回去,在路上等着他们了。
他眼睛转了一圈没看见老爹,便再问:“六哥哪里去了?怎么没回来睡觉?”
这是当着楚庄的面,不能喊老爹,所以他才喊“六哥”。
习文就不自觉的身体一抖,陈猫诧异的问他:“习文你怎么了?六哥哪去了?”
问出来连楚庄都懵懵的答口说:“是呀!六哥不是跟阿泰走的近,晚上都在一起的,怎么今晚不在,还有四哥也不在?”
楚庄从床上爬下来,忽然鼻子特灵的嗅了嗅,问习文:“你身上什么味?”
习文吓了一跳,就从楚庄床上跳开,满目惊疑。
连陈猫都瞧的不对,目光炯炯的看在他身上。
习文心说我身上什么味道?是个男人都懂,该死的都没有来得及擦上一把。
他就转换话题说:“四哥……在楼下呢!”
楚庄不依不饶的再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药味这么重?”
习文沁出来一头冷汗,心说原来他说的是药味,可吓了老子一大跳。
习文就赶快说:“我肚子不舒服,乔大叔给我弄了点药擦在皮肤上,这草药味道重一些。”
楚庄就笑了,指头点着他说:“我跟你说,我们家三代都是行医的,这草药的味道我是一闻就中,你过来我再闻闻是什么草药,我一准能把你的病说出来。”
习文陪他笑起来说:“就你那两下,还三代行医,要我看啊,就走你这一代就断了这门手艺,失传了。”
楚庄还吧啦吧啦的咕哝了几句,陈猫已经靠在床头缓过神来,神智也完全清醒了。
他插口说:“别说这些了,你们赶快收拾好,我们今晚准备走……”
刚说出这个“走”字,蓦然间屋门被人一脚射开。
乔二打头,手上举着一支猎枪,黑洞洞枪口开路,当先走进来喝道:“还想走?做梦!”
陈猫霍然起身,沉声问:“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二满脸都是暴戾之气,恶狠狠吼道:“小畜生!我的娃你也敢碰?”
陈猫急忙喊:“什么娃碰不碰的……”
就见乔二枪头一转,指向习文方向,“砰”一声枪响。
陈猫见势不妙,抢上前一步及时把习文一拉。
寂静的夜枪声震耳,一团青烟从枪口冒出,习文一声惨叫,整条右臂都被子弹炸断,楚庄床上到处都是血沫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