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俱芦洲跑回去神界,需要在海边等船。
我当然知道宿世的重逢加上前世指引一定会来个丘比特加持,两个男女或者男男女女会爱的电光石火。
黑夜我坐在海边冻成了一条海狗。
我啥也没带,我就捏着档案袋披着一个披风吹着海风。
忽然一个夫人走了过来,她穿的体面极了,她抱着一只漆黑的猫,漆黑的夜,除了那只猫两只眼睛放光,毫无光色,我觉得有些诡异,扯了扯披风后退了几步。
“你回不去了。”
我还来不及回过神只见几个壮汉走了过来,他们不动手直接挡在了我的身前。
我硬着头皮把档案袋丢到了地上说;这个东西可以交给你。
他们眼皮都未抬一下,我才彻底心慌,等等,这群不是皇族的人?
难道是波旬的人?
只见夫人摆摆手,几个壮汉就一下子给我按倒了。
“把她解决了,丢到海里去喂鱼吧!”
一道刀光刺了过来,我认命的闭上眼。
耳畔居然是师尊的声音,他高呼;跑!别回头跑!
我来不及想流墨怎么在,他怎么会救我,我闭着眼睛就是跑,虽然北俱芦洲不许斗法,可我吓坏了,我直接飞了起来。
北俱芦洲的人现在这个时辰应该在溜达,散步。
他们看到空中有个人在飞都高呼天女下凡了!
其实那不是天女下凡,是神女逃命了。
终于破了北俱芦洲的结界,咣当一声,好像哪里地震了。
我终于跑到了一片树林惊魂未定的顺着一棵树就钻了上去猫了起来。
滴滴滴,紧急警告。南方八级大地震,请市民注意避险。
该死,我气的给北俱芦洲的天讯直接捏爆了。
不能让别人发现我的踪影,不然我就废了。
我秉着气息看着树林里有一束幽暗的光,远远望去我就知道,是师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眯着眼睛沉思着盯着流墨,如今不知他是敌是友,我总觉得谁都想杀我。
忽然他走到我躲着的树前,他抬起头凝望着一脸惊恐的我。
脸上有些许错愕,转念间就是一抹心疼之色。
他轻轻正了正手里的灯对着我说;下来吧,没有其他人跟着我。
我咬着嘴唇一动不肯动。
我小产的脸色还是惨白,所以我整个人虚弱的自保都不能。
“怎么?你还要为师爬上去请你下来吗?”
他叉着腰故作轻松的对着我喊,试图让我的心情回到还在他坐下求学时的那般。
我对人性早就没有信任和期待了,我咬着嘴唇不接他的话,我紧紧握着手里的一个小簪子,如果他想对我动手,我戳死他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师尊果然很聪明,他察觉我心理所想,他板着脸把身上的法器尽数的丢到了远处。我这才慢吞吞的从树上爬了下来。
我太虚弱了,浑身都是破结界的伤口,我疼的发抖,腿都在打颤。
他还好心的跑过来扶着我。
他紧张的蹙眉说;你可还好?
“我...我没事。”
我警惕的推开他扶着我的手,又后退了几步。
“师尊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正了正心神。
“我最近在想办法把幽冥千夜从贫贱界搞出来,他说..他说不必了。”
他有些黯然的垂下眼嘴角扯过一丝苦笑。
“然后呢?”
“然后他说我若还有一点良心就盯好你。”
我忍着心底的酸涩和惊恐说;他都知道了吗?
“猛虎哪怕被囚禁一处,那也是猛虎,自然也会眼观八荒的。”
“哦,那他都知道了。”
我瞥了瞥自己平坦的小腹。
“呼~”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就去前面捡他的法器,因为如果真的窜过来个怪物,只怕我们两个赤手空拳也是等死的份儿。
“你来救我,林佑天知道吗?”
“为何这么问你还抱着什么幻想吗?”
“幻想?”
我驻足了,难道这件事跟他有关?
“今日是碧波的生辰,皇族大操大办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