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冢...坟冢是可以造假的,一定是慕容灵筠设的局她若真的死了,皇族的林佑天会察觉不到吗?紫殊察觉不到吗?”
无佑眼底闪过一丝不悦道;那虞笙姑娘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挖坟一查究竟?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虽然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可是也明白死者为大的道理。”
“你何须这般疾言厉色。无佑你以为你很了解她吗?你想想她过去是谁,是统领神族暗卫的顶头上司,换句话说,你真的相信她就这么死了?她可能这么悄无声息的死掉吗?她再赌,赌我们大哥的心软!”
虞笙撇过头,总觉得事有蹊跷。
无佑悲悯的叹了口气说;冤有头债有主,慕容灵筠若泉下有知想来索命,就来吧。
“什么?”
“紫金山那一战,你不知道多惨烈。所以...所以我真的信,她可能那一战过后就死了。”
忽然头顶盘旋着一群青鸟, 叽叽喳喳在静谧的雨夜里异常诡异。
虞笙不解道;不是你们活捉了摄政王一脉吗?怎么会惨烈?
滴滴答答屋檐上的水珠落在了禁宫里,这些年紫殊就被幽冥千夜囚困于此。
他一袭素衣憔悴的坐在蒲团上入定。
“嘘!”
他对着偷偷给自己塞灵药的慕容锦比了一个手势。
他微微闭上眼,感受着自己派出去侦查的青鸟窥视的内容。
耳畔是虞笙不解的声音,不是你们活捉了摄政王一脉吗?怎么会惨烈?无佑,你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丞相你还好吗?”
慕容锦站在索笼外看着紫殊,他此时此刻捏紧了铁拳有些抖。
紫殊你瞧瞧,你识得这是什么吗?
这是血珠,是...是我的孩子。
是阿,你命苦,国破家亡还丧了女。
紫殊捂着胸口痛苦倒在了地上,那群青鸟,是自己用神髓豢养的。
所以从那以后他就落了心口痛的毛病。
慕容锦早就习惯了他的发作,她熟练的站在索笼外隔空给紫殊度气。
眼前是当年的宅子,花影月下,他的妻子坐在庭院里品着酒。
“丞相大人!凝神!”
慕容锦担忧的度气着。
紫殊瞬间缓过神捂着胸口缩成了一团。
看到紫殊终于回过神慕容锦这才放心的凑到索笼前说;丞相大人皇族北部已经被攻入了,如今我们要如何是好?
紫殊撑着仅有的力气走到索笼前道;你晚点去皇族,让少主林佑天写一封告罪信给幽冥千夜。
慕容锦点点头说;我明白,林少主撤离皇族才能得以脱身,可是如此一来皇族就彻底沦陷了,只怕林佑天舍弃不得皇族的子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如今这个境地,自然能走一个就走一个。”
“是阿,困在这里也是生不如死。”
慕容锦垂下眼又小声问道;灵儿有下落了吗?
“她...还没下落,我想,没有下落就是最好的消息吧。”
慕容锦蹙眉道;那群青鸟要尽快飞出去,只怕夜长梦多,若被寒韶音和幽冥千夜察觉了,只怕我也保不住你。
“只要你带信给林佑天,他会猜到我的意图的,他会带着这群青鸟离开。”
“好,我先去找他,丞相你多保重啊。”
慕容锦扯了扯披风走到了禁宫外,忽然瞥见坐在春恩凤鸾车上的碧波,碧波刚刚被一个魔王召幸,惨白着脸正虚弱的靠在春恩凤鸾车内。
她瞥见慕容锦微微一愣,又撑起力气望了望禁宫的方向。
碧波冷笑;大郡主真的痴情,这些年屁颠的恩施丞相大人,也不见丞相大人正眼瞧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