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还没未出口,大当户闯了进去,扬起马鞭就开始疯狂抽她们。
“贱妇,老子供你吃喝,你居然还想着其他男人!”
“还有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和你下贱的母亲一个德行。”
她母亲死死将她拥在怀里,替她挡下了落下的所有鞭子。
眼见着母亲口吐鲜血,她挣脱出来,跪在地上,抱着大当户的腿疯狂哀求。
别打死母亲,她以后永远不会乱说了。
母亲死里逃生,躺了一个月才恢复,痊愈后开始拼命讨好大当户,只求大当户善待她这个女儿。
她再也不敢询问母亲,关于大楚家人的事了。
大当户为此告诉同僚,大楚女人都是贱骨头,不抽几鞭子不长记性。
前尘往事如伤疤,每撕开一次,她就痛一次。
她不想在长公主面前失态,拼命敛住酸胀的眼眶。
长公主紧紧盯着秦归晚的脸,见她垂着的眼尾一片通红,不像在撒谎,不由怔了。
苏潇当时带人去救她,难道未来的及告诉云娘?
还是云娘为了怕秦归晚知道真相,撒谎骗了她?
她沉思片刻,捏了捏眉心,叹道:“提到当年的箕城之事,确实让人痛心。”
“你母亲所有亲人在破城期间被烧死,本宫亦有个故人,也在那期间去了。”
她拢了一下手里的汤婆子,眸中泛起怅然,慢悠悠说起了一个年轻师爷的故事。
说到最后,眼尾亦同样泛红。
“说起来,这苏潇本可以躲在家里逃过一劫,可他还是带人去救本宫了。”
她苦笑一声,收回神思,直直看向秦归晚。
“这个叫苏潇的师爷刚成亲,尚无子嗣,他明知这一去很可能不复返,还是果断去了,最后当真死在东羌人手里。”
“你说他这种做法,是否对得起新婚的妻子?”
秦归晚不假思索回道:“臣妇觉得,他对得起,且担得上“大丈夫”三个字。”
“当时那个情况,守城将领叛逃,没有军令,附近城邑的将士不可能去增援。”
“只有您亲自去,才能调动他们。”
“他救的不是您,是箕城百姓。”
“据说东羌准备屠城时,您及时带援兵过去赶走了他们,使全城百姓免于一难。”
“这位师爷的妻子也是城内百姓中的一员,覆巢之下无完卵。”
“臣妇想,她妻子该为有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夫君感到骄傲。”
“好!说得好。”
不愧是苏潇的女儿啊……明事理,识大体。
秦归晚余光见她眼角噙了泪花,心中一凛。
把一个小小师爷之死记得如此清楚,如今提起还在缅怀,当真是个刁蛮霸道之人吗?
“你生辰是几月?”
莫名其妙的一句问话,让秦归晚毫无头绪,规规矩矩回道:“臣妇生辰是三月初一。”
“什么!你是三月出生!?”
箕城破城是三月份,云娘若是当时有孕,秦归晚该是年底前后出生。
无论如何不该是第二年三月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