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归晚的胃口素来很小,两种饼各吃一半就饱了。
沈晏之的嘴角一直没下来,说是要趁着这几日的时间,每天做给秦归晚吃。
秦归晚懒得和他拉扯,点头应下。
沈晏之喜溢眉梢,欣喜之情不亚于当初中探花。
吃完东西净了手,秦归晚要去小憩,阿扇跟着去伺候。
沈晏之喊来诸左,让他把余下的饼子全送到顾濯缨那边。
诸左端着铜甗出门,到了顾濯缨住的院子外敲门,是路绥开的门。
见到诸左,他愣了一下,“何事?”
诸左将手里东西递于他,道:“我家夫人刚才非要吃大公子亲自做的饼。”
“大公子多做了一些,想让世子爷也尝尝。”
路绥的脸拉得驴长,接过东西,蹦出一句:“世子爷刚从梅林回来,衣裳沾了雪水,这会正在更衣,我一会端给他。”
“有劳路随从了。”诸左对他抱拳行礼。
“世子爷若是喜欢,尽管说一声,大公子明日再给夫人做饼时,可多做一些送来。”
路绥生硬的“嗯”了一声。
诸左笑了笑,走了。
路绥关上门,回到屋,掀开铜甗,里面几张饼子外表酥脆,闻着香气十足。
他直接掏出饼子大口吃了起来。
吃完一张,舔了舔嘴唇,笑了。
确实齿颊留香,挺合他胃口。
顾濯缨换好衣裳出来,见他正坐在桌边大口吃饼,微诧。
“哪来的饼子?”
路绥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道:“一个关系好的太监送给属下的。”
顾濯缨探头上去看了一眼,抽了抽鼻子,“闻着还挺香。”
路绥伸手拿出一张饼,卷起来递到顾濯缨面前。
“世子爷,你要吃吗?”
他满手都是油,一张大手攥的饼子皱到了一起。
顾濯缨蹙了蹙眉,“不吃。”
路绥笑着收回饼子,狠狠咬了一口。
就知道,顾濯缨有洁癖,不可能吃别人攥过的东西。
他生的人高马大,几张饼对他来说只够塞牙缝,吃完,拍了拍手上油污,道:“世子爷,属下去还铜甗。”
顾濯缨懒洋洋倚到罗汉榻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眼也没抬。
“嗯,快去快回。”
路绥端着铜甗在外面溜达了许久,这才慢悠悠去还东西。
诸左打开门,路绥面无表情将东西塞其手里。
“我家世子爷说味道很好,只是他不想再劳烦沈大公子,明日就不必再送了。”
诸左接过东西,用力颔首,“在下明白了。”
他闭上门,将此事转告给沈晏之。
沈晏之站在正屋房檐下,眸光微动,唇角轻扬。
*
下午,百官在梅林里喝酒行飞花令。
沈晏之推脱不掉,只得去参加。
他不在,秦归晚心情好,又泡起了温泉。
一直到很晚,沈晏之才回来,他身上酒气太重,因怕熏到秦归晚,先去沐浴,而后才进的屋。
秦归晚今日泡得浑身舒畅,躺在榻上,心平气和地与沈晏之聊起了明日打猎之事。
景崇帝爱骑射,为了热闹,规定只要来参加赏梅宴的人,皆要进猎场。
不会骑射者,留在猎场营帐里喝茶闲聊。
会骑射者,不管男女,都可跟着去打猎。
打猎结束,按照猎物多少进行奖赏。
留下的基本都是嫔妃和贵女,还有一些当家主母。
一群女人在一起,难免会闲言碎语不断,秦归晚自然不可能独自留营帐,要跟着沈晏之一起去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