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氏旗下的桓路酒店是国内知名的五星级连锁酒店。
五星级酒店的普通套房价格一晚大约在五千左右。
也是专门为家底比较丰厚的有钱人服务的酒店,从来不赚穷人的钱。
但路家也有性价比极高的酒店为普罗大众服务的。
今晚的慈善拍卖会就在桓路酒店举行。
总裁套房的卫生间里。
路聿风正站在镜前洗手。
水流划过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沿着指尖滴进盥洗台里。
顶部发黄的灯光照得他刀刻斧凿般的面容忽明忽暗。
他今天情绪并不高涨。
本来打算去拳击馆接他闺女的,却被临时的行程绊住了脚。
他这段时日工作太忙。
每晚下班去医院的时候岁岁都睡着了。
早晨说不了几句话,岁岁就得去幼儿园上课。
他已经好久没有跟宝贝闺女坐下来好好聊天了。
参加这枯燥乏味的拍卖会也罢了。
进洗手间时,手机却被冒冒失失的服务员撞到地上开不了机了。
虽然酒店经理第一时间处罚了服务员。
但路聿风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郁闷。
他掬起捧水洗脸,锋利的下颌线布满了水珠。
照向镜子的时候,卫生间角落昏暗的那处,猝然出现了一袂裙摆。
路聿风剑眉微蹙。
男卫生间怎么会有女人。
那片裙摆稍稍摆动,苏鹿的脸就从暗处露了出来。
“路总,好久不见。”
路聿风见到她并没有多少意外。
只是转过身略带嘲讽地看她,“都被绑上轮船了还能逃回来,你挺有本事的。”
前几天路聿风派人将苏鹿送往了缅甸。
只是轮船航行到一半便和陆地失去了联系。
海上跑船常有意外发生,路聿风也没怎么怀疑,没想到苏鹿居然自己跑回来了。
卫生间里,苏鹿痴痴地看着路聿风。
“路总,你知道吗?一个女人可以为了她所爱的男人做任何事,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回来的。”
路聿风无动于衷道:“你不走,我就让保安来赶你走。”
苏鹿恍若未闻,自怜自艾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回国付出了什么代价?船上的水手都是些恶心的臭男人,我为了求他们放我回来,上了他们的床,被活活折磨了三天三夜。”
“我为了你失去了清白,那些杀千刀的却说话不算数,还在我床边侮辱我,说我是不知廉耻的贱女人。”
“我才不是不知廉耻呢,我只是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
“我不准他们侮辱我在爱情里无畏无私的付出。”
“然后我就举起床边的水果刀,趁着黑夜他们熟睡的时候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
“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啊,路聿风。”
苏鹿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
“都这样了,你还不肯跟我在一起,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在除家人以外的任何人面前,路聿风本就是铁石心肠的。
他对苏鹿所谓的付出不会有丝毫动容。
对苏鹿多说一个字,他都会感到恶心。
苏鹿看着路聿风那副冷脸,五官开始变得狰狞扭曲,她先是自顾自地放声大笑。
笑完以后开始质问路聿风:“我到底有哪里不好啊?!就因为我来得比楚可颜那个女人晚吗?”
路聿风看向苏鹿的目光很淡,开口时语气里带着寒冰般的冷漠。
“苏鹿,你死了吧?”
苏鹿猛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