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疾雪带来一封信。
明珠看过之后,脸色一凝,“速叫洪三大人来见我。”
路女官见情况不对,连忙下去找洪三,“洪三大人,乡君有事找你,你动作快些,乡君脸色不对,可能是遇到什么急事了。”
洪三面色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去见明珠,“乡君!”
“不必多礼!”明珠掌心一抬,“洪三大人,情况紧急,你马上带府医,立即赶往沙田镇,我爹爹中毒了!”
洪三面色一肃。
“这是解毒丸和凝珠”
接过荷包,洪三立即点两名灰衣卫,冲去乡君府邸提溜府医,策马朝沙田镇而去。
疾雪吃了两颗凝珠,就见腿上多了两个沉甸甸的小竹筒。
“里面装的东西很重要,你到了沙田镇立即给我爹爹喝下知道吗?”明珠语气郑重。
疾雪点点头。
明珠又喂了它一颗凝珠,“去吧,别耽搁了。”
疾雪蹭了蹭明珠,而后展翅飞向天空。
路女官见明珠如画的眉眼染上担忧之色,小心问道,“乡君,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爹爹中毒了!”
什么?
路女官立时大惊失色,欲要询问情况时,又听明珠说,“昨晚他们在外露宿,爹爹不慎被虫子叮咬,今早起来才发现中毒了。”
明珠提笔写下方子,“你拿着单子速去傅氏医馆抓药。”
沙田镇离津西不远,只要父亲喝了灵泉解毒,便能回来。
提前抓药,是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空间的药园不是什么药材都有。
…
沙田镇,医馆!
沈镜之唇色发紫的躺在竹榻上,郎中正在放血。
碗中的血,颜色很深,一看就知道中毒了。
边上的杨氏见了,焦心道,“都冷天了,怎么还有虫子呢?”
杨氏怎么也想不通,都立冬了,怎么还有虫子。
“你们在外头露宿,自是不比客栈。”郎中道,“好在中毒不深,你们又提前吃了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金卫长问道,“郎中,这毒你能解的吧?”
“能是能,但不能一步到位。”郎中换了第二个碗。
“能解便好能解便好。”杨氏语气激动,而后对金卫长说,“按照飞鹰的速度,明珠现在应该收到信了吧。”
金卫长点点头。
“哎,我们真是不中用,什么事都让明珠操心。”杨氏自责道,“当初就不该让老大跟来,不然他也不会吃这个苦头,都怪我!”
“此次是意外,老夫人千万别这么想。”金卫长安慰道。
“所幸毒能解,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明珠交代。”杨氏红着双眼,“为了老二,老大吃了很多苦头,若是此次再有什么,我真的无颜回沈家了。”
提着药回来的沈兴之恰好听到杨氏的话,跨入医馆的脚猛的顿住。
无边的愧疚感几欲将他淹没。
金卫长正在费劲的想着要说什么,才能宽慰到杨氏时,余光看了门口的沈兴之。
“二爷,拿到药了吗?”金卫长连忙问道。
医馆缺了一味药,沈兴之自告奋勇去别的药铺买药。
“拿到了!”沈兴之连忙收拾情绪,踏入医馆。
杨氏回头的那瞬,只见亲儿子提着药进来,消瘦憔悴的神情没有什么异样。
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金卫长接过药包,“郎中,药来了。”
此时的郎中,正在按压沈镜之的伤口,见流出的血依旧是深色的,不由得皱眉。
“此毒毒性不烈,但很难缠,只能先停止放血,喝药试试看。”
“何意?”金卫长盯着郎中,“你不是说能解毒吗?”
“可以解,但需要时间。”
主要是他不知道是哪种虫子叮咬的,只能按照虫蚁类的毒去解。
金卫长听言,脸色冷了下来,“中毒之事非同小可,我希望你严肃点,能解就说能,不能就说不能,而不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问你,此毒你能不能解。”
郎中迟疑了一会,“只有七成把握。”
“什么意思?”杨氏情绪波动,“方才你不是说能解吗?现在又说只有七成把握,到底什么意思?
我们来你医馆已经一个时辰了,没把握你早说啊。
我儿子中的是毒,万一耽搁了你负责得起吗?”
“我……”
郎中自知理亏,欲要解释时,外面突然传来鹰的唳啸声。
金卫长激动道,“老夫人,疾雪回来了。”
话音刚落,疾雪便从外面飞了进来,见到唇色发紫躺在竹榻上的沈镜之,‘咕噜’叫个不停。
可惜,沈镜之处于昏迷状态,无法回应它。
“快看看明珠说了什么?”杨氏急切的催促。
金卫长率先取下信件,一目十行后,动作迅速的解下小竹筒,然后捏着沈镜之的嘴巴,把灵泉水喂下去。
沈镜之凭本能吞咽。
杨氏和沈兴之一动不动的看着沈镜之。
“快过来号脉!”金卫长对郎中说。
郎中号脉时,眼睛突然瞪大,一脸不可思议的抬头,然后又急急的号脉。
“这……这……”眼底全是震惊,“奇了真是奇了。”
“什么奇不奇的,你快把话说清楚,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杨氏快要急死了。
“已经解毒了,再放点血,休息两天就能下地活动了。”
郎中说着,直接给沈镜之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