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宋奇低头思索了一番,将腰间的雕花玉佩摘下放在了霍枭手中。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一个物件,如今我以它为信物在此向你许诺,若他日我欧阳宋奇辜负了宋元儿,你大可拿此物来取我性命。”
若日后欧阳宋奇真的登基为帝,这玉佩就和圣旨差不多了,见佩如见人,霍枭出入宫禁便如入无人之境,欧阳宋奇出此物作誓诚意足显!
霍枭接过玉佩后长叹一声,而后上前附耳道:“我霍枭曾立誓,此生只娶让我心动之人。可是,我欠你一条性命。欧阳宋奇,记住你今日说的话,若来日你如故事中的男子一般,我必亲自将她夺过来聘为吾妻!”
言毕,霍枭转身便走,冷月映照河畔,初春的暖意在此却寒津津的。
“我欠你一条性命。”
欧阳宋奇不明白其中含义,可霍枭早已走远,他也没再追问。
宋元儿一直在远处的树后瞧着,因离得远,所以她并未听到什么。
她原本只是偷着跟霍枭来,想听听谈判的结果,霍枭究竟开什么条件归顺,可是她到现在除了看见欧阳宋奇给了霍枭一块玉佩,至此再无其他举动。
额……所以……霍枭究竟归不归顺……难道……谈崩了?
霍枭走后宋元儿就从树后走了出来,河边的鹅软石滩走起来“咯吱咯吱”作响,警觉如欧阳宋奇,他立刻便回过头来了。
“元儿!”欧阳宋奇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宋元儿一把拉过去箍在怀中,一只手按在她的头上反复揉搓,好似要把她揉到自己的体内一般。
宋元儿实在喘不动气,用手锤了锤他的肩头。
“咳——将军——那个——我没有想要偷听的意思——我,额——”
好吧,一时编不出什么理由来了。
“去抱坛酒来。”欧阳宋奇说,“许久都没与你好好说说话了。”
宋元儿应了,飞快地抱来了一坛酒,拿来了两个酒碗。一口冷酒下肚,宋元儿打了个哆嗦。“将军,我在宫里……”
“谈点别的。今夜不说政务。”
“不是政务,是先皇,他……”
“你都知道了?”
“嗯?嗯!你的身份……”
欧阳宋奇一嘲,“刘毕知道些什么?知道的人都死了。”
“我是想跟你说你父亲不是……”宋元儿想和他说玉佩的事情,可就是插不上话。
“不是什么?”他灌下了一碗冷酒,“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完你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