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南承?
怎会是他?
今日的他一改往日喜好的白衣,竟是穿了一件黑袍!
司槿星讪讪一笑,将手中的弓弩默默收进了杏林雅叙。
齐南承则勾唇说道:“竟是不知,县主的箭术,也如此了得!”
他说着话,便含笑朝司槿星的方向走去。
自徐州府一别,今日再见,才发觉,自己对她知之甚少!
总觉得,每一次见她,总会被其惊艳!
司槿星闻言,则抿唇一笑,朝其躬身一拜,说道:
“安王殿下,原来是你救了我这幼弟,方才实在是唐突了,还请包涵!
这是刚从徐州回京吗?”
齐南承见其对自己行礼,忙上前想要将其扶起。
可他伸出去的手,终归是遥遥一抬,又放下,只说道:
“县主不必客气。
只是还是来的迟些,让这孩子受了伤,不过有你在,想来也能治得好。
眼看就要过年,我若再不回来,那不是要被父皇训斥?”
他说着话,便见对面那女子,正面带忧色的看向一旁的少年。
他不禁说道:
“这孩子身上有伤,不若我们先寻个地方歇歇脚,你也好仔细给他诊看诊看?”
司槿星忙说道:“我也是此意。这里......”
她环顾四周,看向青蝉,问道:“我那庄子是不是就在附近?”
青蝉点头,回道:“正是,往回走半个时辰的路程,便也就到了。”
司槿星带着司槿衡上了马车,随着白熙“驾”的一声,马车朝东行去!
齐南承的马,被司槿星射伤,自然是不能再骑,只得换了墨秋牵来的马。
他翻身上马,哒哒的跑在马车边儿上。
马车中,司槿星小心翼翼的查看了司槿衡脸上的伤,好在刀口没有毒。
只是,刀口有些深......
她看向司槿衡,心中一阵心疼,说道:
“衡儿,你脸上这伤口,姐姐能帮你恢复到九成。
只是在细看之下,还是能看出来。
我若是来的早些,或许,便不会让你受这样的伤。”
司槿衡见自家二姐姐一副内疚的样子,忙说道:
“没关系的,二姐姐。
那些征战沙场的将士们,都是最勇猛的男子汉,他们哪个人身上没有几条伤痕?!
就连父亲,他身上也有很多疤痕,我不在乎的!
姐姐不必自责,我今日能瞧见你,就已经十分欢喜了!”
司槿星点点头,指着新买的热包子与冲泡好的牛奶,说道:“趁热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司槿衡其实并不饿,早上与那安王殿下吃过东西的。
可他还是吃了个包子,又喝了那乳白的牛奶。
他知道这是牛奶,二姐姐给他与四姐姐送过两罐子这牛奶粉,说是有助于长高的。
奔驰的马车渐渐慢了下来,白熙在前头说道:“王妃,到了。”
司槿星闻言,撩起窗幔,便瞧见前面的牌坊上,四个大字:宁合庄园!
她放下帷幔,便见那孩子忽的便睁开了眼,坐直了身子。
俨然一副,随时防备的模样!
司槿星心中不免轻叹,这孩子还是被吓着了!
马车缓缓驶入了大门,又往里头走了一盏茶的工夫,这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