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像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不,是梦魇,反反复复,是无数个噩梦。
尽管如此,梦里的我,和醒着的我一样,是麻木的,连害怕的情绪都不知道如何表现的一个状态。
翌日,我醒了,却是全身无力,我蔫蔫的起身,房里空荡荡的,门外,也静悄悄的,有种这个世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的错觉
我下床好久,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深秋的寒意,随意找出件衣服披上,胡乱挽了头发,不知怎的,就突然想上个妆。
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愣神,这张脸,看上去,憔悴的要命,却偏偏因这憔悴的模样,多了无数风情万种的味道。
罢了,我又放弃了上妆的念头,我在房间里,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又从那一头,走回这一头,走着走着,簪子从发间滑落,头发瞬间就散了。
那墨玉的簪子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我停住了脚步,呆呆看了好几眼,才蹲下去捡那碎了的簪子。
地上,全是我的头发,是刚刚梳头的时候梳掉的还是怎么?这房间每天都有宫人打扫,只能说明,这些头发,都是一天内掉的了。
想着想着,就觉得好累好累,干脆坐在了地上,地上很凉,却又凉的很舒服,起码,让我的身子还有反馈。
不像这颗心脏,不痛不痒的。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快,门开了,是虞悔。
他刚开门就看见我坐在地上,慌忙走到我身边扶我起来:“夫人!怎么坐在地上?是摔着了吗?疼不疼啊?”
我没有使力,所以虞悔几乎是把我抱起来的。
我摇摇头:“没有,只是簪子摔断了,我捡簪子。”
虞悔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还是扶着我到椅子上坐下。
“没事儿,一支簪子而已,夫人若是喜欢,我叫人多送几支过来。”
“不用了,我怕再摔了去。”
“摔着玩儿也没事儿。”
我抬头看着虞悔:“金昔呢?情况怎么样了?”
虞悔的眼神似有一瞬间的躲闪:“凶手已经找到了,是......是清茶。”
“清茶......好耳熟的名字。”
“夫人你忘了,之前,她还贴身伺候过你。”
“哦,好像连名字也是我取的,我的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什么都不记得。”
虞悔的手覆上我的手,他的手很温暖:“不记得也好,很多事情,也没必要记得。”
当初,清茶对虞悔生了些不该有的心思,被虞悔调离了我身边,这个世界里,果然,不会有平白无故出现在我身边的人啊,或许,从一开始,她的出现,就是为了这一天。
“可是虞姐姐,花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金昔呢?她怎么样了......”
“金昔......她,她已经......”
“好了,我知道了,不用说了,没事儿,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