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姐姐,要不你还是,唤我公主吧,不然南渡国内,就一个公主都没有了。”
虞悔看着我,眼里满是悲悯的神色,我转过头不再看他,没什么可难过的,至少,我是真的感觉不到。
“公主。”
“嗯。”
“公主饿了吗,叫人传膳吧。”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想再睡一觉。”
“也好,那我让人送些小零食过来,公主若是睡不着,或者等睡醒之后饿了,也好先吃些。”
“好。”
......
我病了一场,或许只是普通的感冒,但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也不见好,反反复复的发烧,咳嗽,像是陷入了梦魇,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因为害怕传染给虞悔,我让他在别的地方歇息,所以后面我的病渐好之后,他也没有搬回来,他不说,我不提,我们只是偶尔见一面,我依然病恹恹的。
又是一个冬天,金昔已经走了很久了,我想,或许我尚且活在这边何故世界的代价,就是如此吧。
这个世界的冬天,总是这样难熬呢。
至于我和虞悔的关系,依然反复着,我们没有因为任何事情闹掰啊,这是怎么了呢?
也是,谁又愿意接近一个满身都是负能量的人呢?
有宫人来传话,说是虞悔过两天要带我出宫,让我这这两日好好休息,养足了精力。
出宫,是哦,虞悔之前好像是说过要带我出宫来着,可是出宫了又能怎样?我在这个世界,没有自由,终究没有自由,宫外有什么?宫外有的这宫里基本也都有。
我想要什么,只要说一声,都会有人给我弄来,这整个世界,都是我关住自己的一座牢笼罢了。
但我还是应了下来,出门就出门吧,我也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
两日的时间,几乎是一晃就过去了,我的状态还是那样,有时候我照镜子都会发现,自己的面相变了,变得不似当初,但又有些过于像当初了。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的模样,就像是我刚到这个世界时,萧寒衣的模样,那时候,她失去了至亲,孤身一人在这个世界上,身不由己,和云及初之间又有了隔阂,说不定,这个隔阂会永远存在,因为她要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了。
我虽然与她遭遇不同,但差不多的,我好像也是没办法留住什么,我已经很努力的不去靠近金昔了,但她还是会离开。
有宫人替我梳妆完毕,穿上了并不特别起眼但又看着就价值不菲的衣服,方便出宫。
虞悔只在门外等我,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越来越接近他原本的人设,啊......我也越来越接近萧寒衣本该有的设定了。
原来,这就是让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真正目的吗?逃不过的从来不是既定的剧情,而是主线发展之间,命运的锁链,造成的影响。
他朝我伸出手:“公主殿下,我们走吧。”
我牵住了他的手,很温暖。
是了,公主殿下,萧寒衣,永远是南渡国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