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上了出宫的马车,有着莫名熟悉的感觉。
“公主,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当然,当然不知道了,不分昼夜,不记时日的活着,梦醒梦散,白天也好,黑夜也罢,我枯坐着,看着窗外的叶子一点点变黄,枯败,凋零,冷风一吹,就又入了一个寒冬。
有时候我也在想,这个时候的虞悔,在干什么呢?很忙吧,身为天子,又很多事情要处理,我这副病态的模样,谁见了也不会开心,还是不要见了。
结果就是他真的很少来见我,南渡国,明明是个宣扬男女平等的国度,可我偏偏还是在这个深宫里,逐渐变成了深闺怨妇的模样。
可我做不了什么,那些消遣的事情,也都提不起兴趣,或者说,我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浑浑噩噩的活着,没有目标,甚至没有欲望。
“公主?公主?”
“啊?”我又走神了,像是连与人交流都没办法正常进行了一样。
虞悔看着我,眼里满是心疼似得:“今天,是公主的生辰啊。”
“哦,是吗?这样啊,好。”
那么快,就又是一年了啊,说起来,去年这时候,我们还去了行宫看云铭安,居然已经过去一整年了,这一整年,都没有再去看过他,也罢,我还是不喜欢跟小孩子打交道,还是算了。
虞悔拉过我的手:“公主还在怪我吗?”
“怪你?没有啊,我为什么要怪虞姐姐?”
他沉下了脸:“我以为,公主觉得,会发生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每次我去见你,公主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伺候公主的宫人们也说,好久没见公主笑了,我害怕,公主见到我,会更不开心。”
“虞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小心翼翼的了?我没有怪你,也不是因为你才不开心的,嗯,我也没有不开心,我每天,也都好好的。”
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我为什么要不开心啊?我只是,每天的情绪没有起伏,所以,就表现出了这个模样。
嗯,在现代可以足不出户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有网络而已,尽管肉体已经出门,思想却是可以交流碰撞的,但是这里不一样,我就算是出门,思想依然被禁锢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也曾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己根本不害怕什么孤独,孤身一人挺好的,可现在是什么模样,像是一个疯子,不会发疯的疯子。
后来虞悔也没有再和我说什么,我好像也并不在乎一样,嗯,随意吧,我这样郁郁寡欢下去,也说不定,在这个世界,就以什么很普通的理由病逝了呢。
我们下了马车之后,侍卫什么的都只远远跟着我们,虞悔牵着我,走在街巷,引来了无数艳羡的目光。
虞悔将我拉的更加紧了些,我们俩在人群里穿梭,回头率满满当当。
嗯,我知道了,为什么会在拥有一切的情况下不开心,左不过是因为,没有地方炫耀,可恶!这该死的虚荣心啊,走着走着,我忽然觉得,阳光明媚,我的心,也是明媚的!
路过卖糖葫芦的小摊,我不忍驻足,草莓糖葫芦!是草莓糖葫芦!
“老板,要一串草莓糖葫芦。”虞悔在我开口之前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