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台阶上各个穿着华丽之人,白老头有些不真实感,仿佛自己又回到了皇城,看着满朝的文武在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白老头的步子顿了顿,这台阶走的属实有些沉重了。
但好在世间本就是阴阳的聚现,就连人们的情绪也是这般,有人对你抱有敌意就有人对你抱有善意。
白老头在宋哲的搀扶下低下头轻咳两声,摆出一个慈祥的笑脸,冲着台阶上的人拱拱手笑道:“真是辛苦诸位了,等我怎么久啊,这年纪大了腿脚就不好,还望诸位担待”
边说着白老头开始再次迈步向着台阶上走去,而台上只有寥寥数人给与了白老头答复。
“大哥我们不急。”
“就是,大哥我们不急,你要是实在走不动了我下去背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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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头并未抬头,光是听声音,他也知道说话之人是谁,只是边走边说着:“诶~,不劳烦贤弟们了,但是这次出远门,老朽想到了些有趣的事,诸位想听吗?”
一个挺冷的声音从人群的后方传来:“大哥,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做兄弟的自然是受着。”
“呵呵呵,清悬啊,怎么靠的这么后啊,老朽记得你以前不这样啊,想当年那位扬言要人前显圣义气风发的年轻人那?”
边说着白老头再次向着台阶上踏了一步。
“大哥说笑了,谁人没有过年少轻狂之时,如今也只是藏拙罢了。”
“奥~,是吗,清老弟还真是谦虚过人啊~,老朽在这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到底何为丈夫,不知清老弟有何见解?”
名为清悬的中年人微眯双眼沉稳的回答:“出身贫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呵呵呵,好一个能屈能伸,那老朽现在要你跟我离开震旦,恐怕你也是不愿意了。”
此话一出顿时间聚义堂的大门前一片安静,紧接着各自就开始了小声的议论。
“这白老头是疯了吧?离开干嘛?咱们放着这么好的日子不过,难道还回去当土匪?”
“咱们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白老头一下子丢了这么多货物,现在这是要闹哪样啊?”
在人们还在窃窃私语时,一个头顶上插着一朵大红花的男人冲着白老头喊道:“白起正,大家念这当年的恩情,喊你一声大哥,别在这胡言乱语!如今我等皆是震旦的忠良,此事休要再提!我等这次前来是找你讨个说法的,这带出去几十船的货物,如今你空手而归,难道不该先和大家说说原因吗?”
一个圆滚滚的胖子赶忙跟上:“就是呀大哥,实在不行你就退位吧,您年纪也大了,该好好休息了,俺觉着清悬二哥接您的位子就很不错”
一个暴躁的汉子突然抓住开口的胖子:“钱唤金你说什么?你他妈是想逼大哥退位,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看着聚义堂门前的闹剧,白老头再次驻足,有些好笑道:“别演戏了诸位,你们可都是我的兄弟呀,诸位的品性我又有何不知那?,在老朽离开的这段时间想必也是废了不少功夫吧。”
“大哥既然什么都明白,又何苦为难做弟弟们呀。”说完,名为清悬的中年人走到人群的最前方,拱手一揖道:“贤弟,还请大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