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确定关系到现在,惊云端几乎不会拿腔作调地去杠迟听雨了,忽然被怼,迟听雨颇有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落差感。
可实际上,惊云端的脚步的确放缓了,甚至于没走两步她就直接打了辆车,破天荒地去坐在了副驾驶,和迟听雨拉开距离。
迟听雨完全不适应冷淡版本的惊云端,她张张嘴想说什么,但碍于有个无人的士的系统在,明知惊云端会刷去一切记录,心中还是会产生“有第三人在场”的不适。
而惊云端原本只是小小生气,她一直都知道大小姐心软的菩萨属性,再加上她心软的对象也不是旁人,而是跟她极为相像的克隆体,连她自己都觉得克隆体无辜,何论是菩萨大小姐,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
她不可遏制的发酸,只要迟听雨为十二说上一句话,仿佛被人强制惯了十斤老陈醋似的,嗓子眼都发紧。
迟听雨为十二说话,此时此刻却不愿意同她说上一句,惊云端越想越生气。
到了家门口下车的时候,她几乎是阴着一张脸,把车门打开,还不待迟听雨说些什么就直接把人打横抱起走了。
身后无人的士才发出警报一秒,就被惊云端改了系统,车子直接朝着帝都的贵族圈开去,也不知是要去做什么。
迟听雨揪着惊云端胸口的衣服,小声解释:“不是你想得那个意思,我只是想……”
话未说完,人却被丢在了床上。
惊云端的吻铺天盖地,不给迟听雨任何解释的机会,迟听雨起初还挣扎想要反手,可当她看见惊云端发红的眼眶时,到底心软,半推半就地顺着她。
惊云端心中有气,每一次的吻都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带着要将迟听雨拆吃入腹一般的霸道,迟听雨在刺激与痛感之间来回游走,到最后一双眼睛哭得红红肿肿,这才勉勉强强安抚下惊云端,哑着嗓子问她:“消气了没有?”
“没有。”惊云端抱着人,把脸埋在迟听雨怀里。
可她此前的动作实在无法用“温柔”二字来形容,才一贴近,迟听雨就本能反应地缩了缩身子,但到底没有推开惊云端,反倒是把人圈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惊云端的后背。
“那你还要怎样?”迟听雨轻咳几声,“我那时不是真以为你就要把十二卖掉,只是想找个借口。”
找个借口,赢上惊云端一回,拿捏一处惊云端的心虚,好叫她回家后,在床事上别那么逞凶,给她漏点反打的机会。
谁能想到呢,一向有默契的惊云端突然就钻了牛角尖,头也不回地跳进了醋缸。
惊云端难受的是心里,可迟听雨吃苦的是身子,不用开灯细看她都知道身上被惊云端蹂躏成什么样。
“嗯。”惊云端语气凿凿地应了一声,声音却有些沉闷,连迟听雨去掰她的脸她都不愿意动上一动。
今晚过于荒唐粗暴,事后冷静,惊云端自知罪责深重,叫她有些难以面对迟听雨,尤其迟听雨仍是柔柔软软,还好声好气同她解释。
不久前才笑过江莱软弱,连一句道歉都扯不下面子,现如今风水轮转,到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