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补充道:“我把伞和你的花交换可好?”
玉姐儿脚步不停,无情回答:“不好,我的花比你的伞贵。”
钟倾礼不恼,一听这话才注意到了玉姐儿篮子里只有一朵花。
他不懂花,却也看得出来这花的独特和脱俗。
好奇问道:“这花叫什么?我好像从未见过,真好看。”
“鬼兰。离开原来生长地后很快枯萎,人很难养活,所以你没有见过。”玉姐儿清冷的声音回答着他。
听见玉姐儿这样说,钟倾礼投去钦佩的目光。
“那玉姐儿真棒,别人都养不活,你却能养活。”
听见钟倾礼跟哄小孩似的语气,玉姐儿有些不爽,冷声说道:“因为我不是人啊”
“玉姐儿也会开玩笑了,真好。”
呵呵,说实话没人信。
也不知道钟倾礼是否被人夺了舍,一路上莫名其妙的熟稔和话多。
终于走出来小路,玉姐儿停下,面向钟倾礼,礼貌说到:“先生,我去卖花了,您请自便。”
钟倾礼猝不及防与玉姐儿对视,依然是黄黑的面容,但仔细一看,她有深潭一样的眼,羽毛一样的长睫,精致的如同神造的鼻子和嘴巴,没有一处不在说:她很漂亮。
玉姐儿原来长这样吗?
钟倾礼恍惚了好久没有说话,直到看见玉姐儿转身向朝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繁华的海城,来往楚楚洋装,而玉姐儿穿着那身打满补丁旧衣服穿梭其中,不和谐,又异常和谐。
“老师!”
少女娇俏的声音传入钟倾礼耳里,他才收回目光,看向梅茵。
梅茵刚刚下车,看见钟倾礼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另一半。
她上前也看过去,熙攘的人群,没什么特殊的嘛。
“梅茵同学,走吧”钟倾礼做了个“请”的手势。
梅茵高兴的走了进去。
……
送梅茵过来的车里还坐着男人。
他眉眼深邃,鼻高唇薄,是一副冷峻的模样,周身气势亦是有上位者的霸道冷冽。
“大少爷,我刚刚看见了,跟钟先生一起来的有个小孩,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梅侒雁点头,低声道:“小茵对钟先生很是爱慕,小书对这个钟先生也十分在意,这个钟先生真是不简单。”
“小书”就是梅家老二——梅韫书。
性别男。
梅侒雁一次意外发现了他整理了钟倾礼的大量资料和照片,贴了一屋子,还向梅茵打探消息。
最恐怖的是那日梅韫书非要接梅茵,拉着钟倾礼去了一旁,回来后脸上一片红晕。
将梅茵气的够呛,回来后大发脾气,向梅父梅母控诉二哥要跟他抢男人。
梅父梅母刚刚想斥责女儿“抢男人”这种不雅的话就被这消息震翻了。
连忙将梅韫书叫了回来,将下人叫了出去,双人对着他进行审讯。
梅韫书不知道说了啥,反正梅侒雁只听见梅父梅母气得将东西砸了一地。
“给我滚出家门,这个混账东西!”梅父怒吼。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梅母痛哭。
自此梅二少就被赶出去了,梅父梅母虽然没有跟梅侒雁细说,但梅侒雁也明白了。
……
司机一听这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怎么看不出来那个钟先生哪来的魅力让梅家少爷小姐都中意他的啊。
车辆继续前行。
“停一下”
梅侒雁摇下车窗,饶有兴味地看着路边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