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刚落,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四十岁的妇女。
他身穿粗布衣裳,看着整洁大方,那纤纤玉手抓住陈世旺的衣袖,扶着他,满脸堆着笑说道:“客人,慢慢走,小心脚下!”
陈世旺十分配合,掉落在江河里不是好玩的,他被引到了中舱里坐下,四面一看,只见船舱中的陈设非常华丽,不是一般的船,从外面来看,像是很普通的船,实际上不是这样,实际是高档的船,就像包子有肉不在褶上一样。
只见四面有五色玻璃,冰雪镶嵌,当中摆放着一张弥陀床榻,都是用大理石象牙镶就而成,看上去十分奢华,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两边单靠着茶桌椅子,舱底是单铺,收拾得一尘不染,看上去十分洁净,他看了就喜欢,心里打算就是雇请这艘船了。
那妇人上来,奉上清茶,碗盖打开,一阵阵清香飘来,都是武夷山的毛尖,连忙端起来茶杯,小饮一口,感觉到舒服得很。突然从舱里走出来一个年轻女人,出落得分外妖娆,妩媚多情,左顾右盼,暗送秋波,故意在陈世旺面前走过,装作自然而然的样子,要到前舱去,只是对他视作空气。
看到这名漂亮女子,又年轻,充满活力,陈世旺就为之怦然心动,就连忙对船家说道:“老板,这艘船要是雇请的话,需要多少钱才行?”
“哈哈,客官是经常出门的,见多识广,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不必问价,只要服侍得好,客官满意了,随便给一点意思意思就行。随客官的心情,给多少都行。”船老板笑着回答道。
陈世旺一看,这老板懂事,看来常在江湖混,多少人情世故都洞悉,了解透彻。加上刚才那美女在心里像小鹿乱撞,早就不安分起来,心里暖烘烘的,也没仔细考虑,粗粗一想,只要船家愿意说送我们去到宜城就算完成任务,一路上,和这年轻貌美的女子在一条船上,多少都有机会的,也许就有一点缘分,也说不定可以上手。
想到这里,他也不管船价的高低贵贱了,就说道:“这样吧,一口价,给你十两银子,送我们去宜城。好不好?”
船老板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像是老鼠眼睛,说道:“好吧,既然是客官说了,我们多少都接受,客官出多少,我们就接多少,都不为过。”
陈世旺点了点头,想看看那个美女,但没来,他觉得没趣,又担心耽搁时间太久,就带着船老板,到了寓所,找来苦力,搬运行李衣箱等物,然后再邀请秦岚石一同下船。
秦岚石看陈世旺已经安排妥了,上了船,初步印象也不错,觉得外表不咋地,里面布置豪华,和自己的身份相称,也就没有话说,于是船家就解开缆绳,开船出发。
船往前行驶没多久,就到了一个地方,是王家洼,这个地方比较幽静,汉江流到这里,有一道大弯,大弯形成一处相对平缓的水域,这里大概有十里芦苇荡,密密麻麻的全是芦苇,再看这里的芦苇荡,就是一个天然的大堰,岸上稀疏坐落十几家民房,看上去形成了一处小社区。
既然是社区,就有各样的商铺,店面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些岸上人家,也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打渔为生。
岸上晾晒了不少的渔网。
两岸杨柳,郁郁葱葱,婀娜多姿,像是年轻女士在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看着这山明水秀之地,令人流连忘返。
船老板将船靠岸停泊,然后拿着一只筐篮,上岸去购买蔬菜等生活用品。
再说那名中年梢公婆子,看看船老板上岸买菜,就到了中舱,对陈世旺和秦岚石百般奉承,好话说不完,让人麻木不堪。
不知道说了几箩筐的闲话,最后说道:“二位相公,如果觉得船中等人无聊,不如拿一副骨牌玩玩怎么样?可以打发时间。”
“好啊,好啊!那大姐就去准备吧!”陈世旺说道。
陈世旺心里想着的就是那年轻女子,正巴不得和她接近,正是瞌睡了遇到枕头,他听了梢公婆婆一说,立马就答应了。他连连称赞好主意。
然后,梢公婆就找来了骨牌,来了之后,陈世旺说道:“大姐,这三人咋玩?一般都是四个人玩的,三缺一啊!”
“呵呵呵,相公既然要打牌,姐姐我肯定要为相公安排好的,自然会叫人过来陪相公打牌的,对不对?”梢公婆说道。
“多谢姐姐!考虑得真周到,如果有美人相陪更是好的无比了。”陈世旺说道。
“这个自然。”梢公婆说道。
她一边说,一边就转进后舱,过了一会儿,拉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出来了。到了之后就说道:“来,乖孩子,你来陪陪相公们打两圈牌吧。”
那小女子手里拿着手帕,掩着嘴笑。
然后斜倚靠着门柱,痴痴格格地笑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移动金莲步,轻轻一跨,跨将过来,引来一阵香风习习。
那陈世旺和秦岚石本来是好色之徒,看见了金莲,就开始浮想联翩,这金莲,真是好金莲,三寸不到,真是齐整,他俩就禁不住心荡神迷,乱了方寸。
仔细一瞧,发现不是刚才走过去的那一位美女,经过确认,的确不是,这个更年轻,更风流,眉毛就像新月,眼就像秋波,说话声音娇滴滴,走路轻盈,如同大家闺秀。还没开口,就先嫣然一笑,百媚顿生,然后慢启朱唇,缓缓问道:“敢问相公尊姓大名?”
陈世旺见问,连忙说道:“哦,我姓陈,他姓秦。刚才看到你们船上还有一个美女,岁数比你大一点的,哪里去了?她是你的什么人?”
“哦,她在啊,她是我的姐姐,你问她做什么?”
“她在?在哪里?怎么没看到?”陈世旺问道。
“她在船上,有些害羞,姐姐,出来吧,别躲藏了。相公们在找你呢!”
那年龄稍长一点的出来了,两个女子都站一块,如同并蒂莲一样,亭亭玉立,风中摇曳。
“你叫什么名字?她叫什么芳名?”陈世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