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名叫兰苏,她的小名叫娥苏。”兰苏说道。
听了介绍,陈世旺拍手叫好,说道:“真是好名字!起这个名字的人真有水平啊!”
说完,四个人就围坐一张桌子,开始打骨牌。
没过一会儿,梢公婆子拿着点心进来,给大家吃。
这些点心十分可口,让人欲罢不能。
打牌吃喝,时间过得飞快看,白天他们打牌吃喝玩乐,晚上就一人一个美人,为了新鲜,过了两天就轮换一次。暂不细表。
船老板一向就是做这个生意的,轻车熟路,岸上的都清楚,因为能带来好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船家一连十天半月也不开船出发,陈、秦二人也不担心,此处乐,不思蜀。竟忘了办正事。像是神仙过的日子,那个是无底洞,再多的钱也是填不满的。
陈世旺和兰苏、娥苏如胶似漆,难舍难分,身子几乎被掏空,他也忘了去宜城收账,秦岚石也是这样,和这姐妹俩过生活如同天上人间。船老板夫妻也得到不少好处。
他们白天山珍海味,打牌娱乐,晚上成双成对,鸳鸯双宿,一住就是大半个月了,船家掐指一算,虽说雇船费用已经超过十两白银,可是天天酒肉山珍,算算费用那个,也有不少,这才慢慢开船,直接开往宜城。
到了宜城码头,陈、秦二人也不下船,舍不得两姐妹,于是又在船上逗留两天,身子被掏空,感觉空虚无力,方才上岸。
两个人就向船老板说道:“老板,我们上岸去茶馆,去饮用才下来的新茶毛尖,才顺便办点公事,你的船就停泊在此,不要移动位置,免得我们晚上回来,找不到地方睡觉,今晚,我们还要到船上过夜的,继续和两位姐姐在一块,请放心,所有的船钱明天就给你结算清楚,支付给你白银怎么样?”
“相公,请你们放心上岸,我们的船就这里等候,等二位相公晚上回来安歇,随时伺候二位!”船老板说道。
陈、秦两个精虫上脑,结果糊涂了,虽说行走江湖多年,在美色面前,却不堪一击,智商将为负数,结果就全然忘记了江湖险恶这句警世恒言。
陈、秦二人被兰苏和娥苏掏空了脑子,大咧咧的,竟然十分放心,行李和衣箱柜全都放在船上,一样都不拿,如同甩手掌柜,两袖清风,直接上了岸去了。
等到了岸上,好色之徒也好吃,就到一家最有名的大茶馆里,泡了两碗上好的新茶,还有一些当地着名的点心来吃用,结果等到拿钱付账的时候,发现没带包裹银两,都在船上堆放。
一贯花钱如流水的秦岚石,穿着打扮是富家子弟,现在却是一枚穷光蛋。
他落到这个地步,脸上涨得通红,两个大老爷们,长得人模狗样,穿着打扮可不俗气,谁知道人不可貌相,竟然是衣冠楚楚的流浪汉。
他说道:“陈兄,没带钱,这个可怎么办?”
陈世旺一听,有了不祥的预感,但怕秦岚石害怕惊慌,就忍住了,没说话。
秦岚石一看陈世旺这样子,像是中了魔咒,知道人是英雄钱是胆,没了钱,什么都不是,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加入武松没钱,也就买不起景阳岗的酒,也就无法成为打虎英雄。
秦岚石自告奋勇去码头拿钱,他说:“陈兄,你就在茶馆暂坐,我去码头船中去取钱,我们都走,也不合适,店家肯定不放,你就放心,稍等片刻,小弟我去去就回。”
陈世旺点了点头,答应了,秦岚石就去码头,一看,谁知道码头空空如也,这里竟然连一艘船都不见,难倒说大风暴来了,吹走了所有的船只了吗?
他们雇请的那艘船也不见踪影,不知道去向何方,他就东张西望,希望找到,好给陈世旺一个交代,因为没找到船老板。他更加着急,于是惊慌失措地连忙赶到茶馆。
“不好了,不好了,陈兄!我们雇请的船只不见了。”秦岚石说道。
陈世旺心里“咯噔”一下,果然猜中了,上了贼船了,原来这都是套路。
这茶钱怎么办?陈世旺左看右看,只有将身上的马褂脱下,喊来小二,说明情况,冲抵茶钱,小二和老板商量,老板同意,说道:“暂且押在小店,等有钱了过来赎回即可。”
陈世旺答应了,就一起来到江边来找船只。
正如秦岚石,陈世旺也没找到船只,他想,男人没有钱,就是丧家犬,没有一点价值,这有钱,可以花天酒地享尽人间福乐,一旦没钱就寸步难行,如今二人身无分文,要想寻到船只,可以取一些金钱使用。也不会如此尴尬,捉襟见肘。
再说秦岚石的箱笼行李之中的东西,并非寻常,不是一般的,里面的金银价值大概有一两千,不过现在真是一时之难,二千两白银,没有用到就不翼而飞,简直让崩溃,起码会郁闷。
如今落魄不堪,身无分文,更是让人着急上火。
陈世旺想来想去,突然一拍脑袋,想起自己在宜城还有几笔帐要收,等收回来后,就可以暂时缓解燃眉之急。
现在正是陷入困境的时候,如果收了客户的钱,差不多可以变现,暂时度过难关。本来想要赚点秦岚石的钱,谁料想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要搭进去自己的钱,对于铁公鸡来说,这是莫大的损失,终身难忘。
本来想要从冤大头秦岚石那里弄钱,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搭进去自己的钱,这笔买卖有点难做了,弄得大家都没趣,二人在江边左顾右盼,走来走去,搔首弄姿的,很是懊悔,可是江面上白茫茫一片,不知道归途在哪里。
二人长吁短叹,相互埋怨,但都是无计可施。
这个情况持续了不少时间。
正是秋风秋雨愁杀人的时候。可是都无可靠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