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已将钱拿起。
“校长你数数。”
“不用数。”高子明将钱装好,“我给你打收条。”
起身走到办公桌前,站着打了一张收条,过来递给白斌。
“最近家里还好吧?”
“还那样。”白斌搓了搓手,“高校长,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说。”
“说吧,什么事?”
“关于我的事。”白斌斟酌着用词,“不知道高校长有没有听说,现在镇上到处在说我在城里做那种事被警察抓了。”
“哦,略有耳闻,不过我不会相信的,你的人品我信得过。”
“高校长,如果你不忙,我把那件事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说给你听,和人们传说的不一样。”
“好,你说吧。”
白斌便将那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高子明。
“高校长,我说的是真的,警察可以作证,我就是不懂事,被人家骗去了那种地方。”
“哦,原来是这样啊。”高子明喝了口水,“那我能帮你点什么?”
“现在学生们也在乱说,白真和白双都不敢来学校了,现在还在家里呢。高校长是不是能管管学生们,别让他们乱说,我无所谓,可是两孩子要脸面。”
高子明点点头,“我尽力吧,我给各班的各班的班任交代一声,让他们管管学生。”
想了想又说:“这样吧,如果有人再乱说,学校不排除要处分一批学生的可能。”
“处分就不必了,让他们别乱说就行。”
“好好,我尽力!你告诉他俩,谁要再说,就让他俩来找我,我还不信治不了这帮野孩子。”
告辞了高子明,白斌总算放下些心,回到家,站在弟弟妹妹房门前说:“你们明天去上学吧,再没人敢说那些事了,我没做过。校长说,如果有人再说,你们就去告校长。”
第二天,白真和白双总算去上学了。
但是从此以后,两人还是对白斌很排斥,总是远远地躲着他。
白斌无法给他辅导功课了,两人的学习都有些退步。
白真的班主任给白斌打过几次电话,说了白真的情况,但是白斌无计可施。
接下来,生活似乎安稳了。
镇上的人传了一段时间白斌的闲话,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辛苦了一段时间,白斌还清了借周密的三千元钱,又存下一些。
这个周末,一向不回家的白武忽然回来了。
他说他报了赵老师的辅导班,要拿一千元的学费。
白斌说:“你已经拿了我好多钱了,管够你上辅导班的了。”
“那些钱已经花完了。”
白斌心中一痛,按照目前的家庭开支情况,那些钱够一家人花两三年了。
于是狠心地说:“我没钱。”
“那我咋报辅导班?”
“那就别报了,报也没用。”
白武要不上钱,就跪在白伟志的床前哭诉。
自从白伟志瘫痪,白武平时基本连话都不跟他说。
但是到了关键时候,白武还得借助父亲的威严。
“爸,我刚上市一中的那段时间,学得挺好的,都在火箭班呢,火箭班的学生将来是要考名牌大学的。
“可是自从你和我妈出事后,我心情特别不好,几次想死,学习也学不在心思上,成绩一落千丈,遇上几个老师又不好,结果闹成了这样。
“爸,我现在醒悟了,我还得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才有前途,才能好好孝敬你和我妈!
“我想报赵老师的辅导班,赵老师说了,只要我肯学,她就有办法能把我的成绩提上来,虽然保证不了考上名牌大学,但考个一般的大学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我现在没钱交学费,白斌有钱不给我,爸,你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