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斌领着弟弟妹妹正要走,吴小异叫了一声“等等”,她跑回卧室,把自己的毛巾摆湿,给白双擦了一把脸,打趣道:“大男子汉的,就因为去不上×乌还哭了一鼻子,羞不羞?”
白双脸红地笑了起来。
吴小异按了按白双的鼻子:“去吧!”
白斌和弟弟妹妹去了火车站,一大早,火车站基本没人,不用排队,很快买了两张学生票,又马不停蹄地去菜市场买了一些五花肉和大白菜。
回到镇上,白斌将空下的瓮腌满菜,将五花肉分割成一条一条的,放进冷藏柜里。
然后三人回家,各自收拾换洗衣服。
白斌跟父亲交代了一些事,白伟志赞赏地说:“男儿有志在四方,出去逛逛是对的,你尽管去吧,我有口吃的就行;没吃的也行,好人命不长,王八活千年,饿不死!饿死就说明该死了,天要收我。”
这几年,躺在床上的白伟志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从脾气暴躁,变成了老年痴呆,从老年痴呆,变成了现在的大彻大悟,仿佛经历了一场艰苦的修行。
白斌又给白文打了个电话,让她抽空过去看看爸妈,白文估计又在忙吧,只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中午吴小异精心做了一顿饭,给兄妹三人送行,还买了一大包吃的。
店里很忙,白斌想帮会忙再走,吴小异说:“赶早不赶晚,快去吧,别误了车,再说,还有人翘首以盼地等着你呢!”
说到这里,意识到失言,急忙用手捂住嘴,叽叽咕咕地笑了一会儿,放开嘴说:“你看我,吃醋都快成本能了,随口就能冒出来。”
白斌和弟弟妹妹上了车,吴小异系着围裙站在店门口,白斌从开着的车窗上望着她。
四目相对片刻,白斌说:“那我们走了。”
“嗯。”吴小异点点头。
“照顾好自己。”
“嗯。”
“晚上早点锁门。”
“嗯。”
坐在副驾上的白真等得不耐烦了,喊道:“快走吧,别撒狗粮了,只是分开几天而已,至于吗?又不是生离死别!”
吴小异扑上去,挥起巴掌拍打着白真的脑袋:“让你乱说话……”
“小异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嘴欠,再不说了,我闭嘴!”白真双手合十地求饶道。
白斌发动了面包车,摇起玻璃,向前驶去了。
“你俩这回称心如意了吧,回去就得好好学习,把误下的几天功课全给我补上!”
“好的,没问题。”
走到半路,胡凤娇打电话过来,问什么时候走,白斌说正在路上,一会儿就到绒衫厂公寓了。
挂了电话,白真定定地望着白斌:“你居然还约了一个女的一起走?”
白斌没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