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接着说:“你那天还说小异姐对你多好,今天就变卦了?”
“闭嘴吧!”白斌没好气地说,“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就爱关心这些事情?她是姐姐以前的同事,也摆地摊,人家也要去×乌上个货,同路而已。”
白真哼了一声,低声嘟囔道:“什么小孩子家家?别忘了公元2006年元月7号,从那天开始,你就任命我为大人了,说话不算话!”
“算话。”白斌笑了笑,“我收回小孩子家家的话,不过大人也不能老关心那些事。”
“哼!”
到了绒衫厂公寓,胡凤娇已经等在门口了,她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穿着一条紧身的牛仔裤,衬托着曲线玲珑浮凸;上身穿了一件白羽绒服,头发像瀑布一样披在身后,脖子上围着一条紫色的纱巾,肩上挎着一个精致的皮包,身边望着一个行李箱。
她看到白斌的面包车停在路边,就兴冲冲地跑过来,拉开副驾驶的门,看到白真,愣住了。
白斌说:“姐,我弟弟妹妹也要跟我一起去×乌,只能委屈你坐在后面了,后面没座位,不过我铺了毯子。”
那一刻,胡凤娇的表情十分不自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她缓缓地关上副驾的门,走到后面拉门。
后面的门是推拉门,她有点不会开,白斌便下去帮她拉开,提起行李箱,送到里面去。
胡凤娇猫着腰上了车,靠着行李箱在毯子上坐下来,双手抱着包,有点神情恍惚。
“姐你委屈一下,几分钟就去了。”白斌说。
“噢,没,没关系。”
几分钟后,面包车去了火车站,白斌在街边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下,四个人拿着行李进了候车室。
距离发车还有一段时间,白真和白双兴奋地在候车室里跑来跑去。
白斌看到车站里有个移动大厅,便过去办了一张手机卡,小灵通属于本地通,离开本市范围就用不成了,正好去×乌买部手机,现在几乎没人用小灵通了。
之后便和胡凤娇坐在长椅上看着行李,等待着发车时间。
胡凤娇从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保温杯,拧开盖,递向白斌:“喝点水吧。”
“我不渴,谢谢。”白斌摆摆手。
胡凤娇自己喝了一口,问道:“你姐最近好吗?我好久不见她了。”
“不瞒你说,”白斌叹口气,“我也好久没见她了,尽管我们两家住得几百米远。郑哥在家还好,我俩经常喝点酒,今年他挺忙,现在都有活呢,在市区的一个工地,说是那个工地要冬施,可能过年都不回来。哦,郑哥就是我姐夫,我一直这么叫他。”
胡凤娇点点头:“都挺不容易的。”
又问:“你家是兄弟姐妹五个吧?”
“不,四个!”
“哦,”胡凤娇愣了一下,“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不知为什么,白斌今天和胡凤娇待在一起,感觉特别别扭。
按理说,两人认识两年多了,从白文生孩子的那天起,两人断断续续保持着联系,直到最近频繁来往,一直相处得很融洽,心无芥蒂,不知为什么,此时白斌却觉得,和胡凤娇之间隔起了一堵无形的墙,而且他相信,胡凤娇肯定也有此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