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有种他飞过去。”

于是吴大同接着开。

在白斌的指引下，面包车终于到了绒衫厂公寓楼下。

白斌给胡凤娇打了电话，胡凤娇很快从楼上下来了。

她今天换了一身素雅的，浅绿色的上衣，和一条黑色的裤子，头发盘成一条粗大的辫子，从一侧的胸前垂下来，一张圆脸就全露了出来，整个人显得古朴端庄，温润秀洁。

白斌和吴大同差点没认出来。

吴大同咂咂嘴，自言自语道：“女人留长头发，原来是为了变花样。”

“姐，”白斌跳下车，“我得马上去忙了，这里就全交给你了，我给你配了个司机，一切听从你的调度，工资按咱们说好的，一个提成三块。”

胡凤娇愣了一下，问：“谁啊？”

白斌正要回话，吴大同也跳下车，问候了一声：“小胡。”

胡凤娇不自然地笑笑，点点头，算是回应。

白斌说：“姐，吴哥也要学做买卖，你带带他，我顾不上了。”

说着，拉开副驾驶的门，“姐，上来吧。”

胡凤娇犹豫了一下，坐了上去，低声说：“小白，昨晚谢谢你了。”

说着，脸莫名地红了一下，赶忙低下头去。

“谢什么呀？你帮了我一天忙，我都没说谢呢！姐，这几天我恐怕抽不开时间，你就费点心吧，辛苦你了，完了我把你俩好好请一顿。”白斌故意这么说，仿佛离开胡凤娇，这买卖就做不成了似的，免得她打退堂鼓。

“不辛苦。”胡凤娇笑了笑，笑中带着一丝酸涩。

“白斌，”吴大同说，“你得把我们送到地方才行吧。”

“胡姐知道呢，你听她的就行，我和你们不同路。”

“那你要去哪？我送送你。”

“不用，我现在也不知道去哪，我得打个电话问问，你们先走吧，早点去，马上要有电影散场了，别误了！”白斌催促道。

吴大同再不说什么，坐上面包车，慢慢地开走了。

白斌确实是要打个电话，是打给自动售货机厂家的。

人家果然不放假，至少电话有人接。

白斌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对方很热情，马上一通介绍，各种专业名词，白斌听得似懂非懂。

“这样吧，”对方说，“你加一下我的QQ号，我给你传几份产品图册，那上面有详细介绍，型号规格，功能，价格，一目了然。”

“我没有QQ号。”白斌实话实说。

“那这怎么办？邮箱也行。”

“你是要寄过来吗？”

对方是个女的，听到这话，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是电子邮箱，伊妹儿。”

白斌简直无地自容，什么伊妹儿还是伊哥们儿，他完全茫然，只能说：“我不太懂，我让别人帮我弄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