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月艰难困苦的日子可想而知,每天忙完工作,忙完辅导孩子作业,便已是晚上十点,几乎没有时间来思考家庭以外的事。但叶雨龙的事不得不考虑。
她和孩子几乎一两个月就会看他一次,有时候,他情绪高昂,但更多时间神色落寞,以至于他不快的说了好几次让她另外成一个家。
“你是不喜欢我还是觉得我和孩子是你累赘?”气急的时候她就这样反问他!
“没有!”叶雨龙唯唯否否的回答。
“那你是对你原来那个女人恋恋不忘吧?”她又会失去理智的低吼。
叶雨龙怎么能清晰的表达他的想法呢?人身不自由,一切都是白日做梦。他连那个女人被关押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怎么去奢望与人家商量将来的生活。说实在的,叶雨龙非常迷茫。
他不能想象八年来,老婆怎么过。
他不是担心丁雪月变心,而是觉得对不起她,为此产生强烈的负罪感。
“你妈还好吗?”叶雨龙想起让他变得不像人样的丈母娘来。
“不想谈她,成天神神叨叨的,上次你哥邀请省里的贵客和黎市长去你老家,妈都没去!”
“去我老家?二哥请黎市长?”
“是啊,二哥对芷若很好,关心她的学习,正确引导她的人生观,还叫我一定要多来看你!如今,他和卢武在老家搞新农村建设,喂养生态黑猪,省城来的一个美女老总要大量收购,他们搞得风风火火呢。”丁雪月平静的讲述发生在二哥的事。
叶雨龙低头陷入沉思中,随后心有愧疚的说,“我没听二哥的话,该我受惩罚,无脸见他!”
“唉,雨龙,我说你,拿出点精气神好不好?我不希望你这样子!”
“什么精气神?谁来到这里精神都不会好,我不配拥有你,我太脏了,你走吧……”叶雨龙说罢,提前结束了夫妻会面。
丁雪月捂住嘴,伤心的哭了好久。她的眼里噙满泪水,模糊的看着叶雨龙绝情的走向远处!
丁雪月的这种苦闷,除了能向修娅姐能诉说以外,还能跟谁说呢?
自己的伤还没疗好,却还要抚平妹妹的伤口。吴修娅就是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河风吹拂下,两姐妹深情的闲聊。
“姐,我好想喝酒!”丁雪月哭诉着说。
看着雪月悲伤无助的神情,吴修娅破天荒的叫做夜宵生意的老板叫来了几瓶啤酒。
“姐,这种坚持好难,既要面临雨龙的无端猜忌,又要面对我妈时不时的尖酸刻薄的责骂。”丁雪月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不断的滚落。
“妹妹,我知道你难,听雨龙姐说,他知道你为他苦苦坚守的这份真情,为此很是自责。相信自己,把工作干好,把芷若带好,时间不就一天天过去了吗?”
“唉!难啊,有时候,女人嘛,难免不想那事,没办法,就只能通过看书,干家务活甚至是无端向女儿发火来转移那种难受的原始冲动……,这是羞于启齿的难言之隐啊……”丁雪月说着说着,抽抽泣泣哭诉的声音更加大声了。
“对了,你们医院那个叫,叫罗卫生的院长怎么样了?”吴修娅为了转移雪月的视线,突然问。
“这个人?”丁雪月用纸巾擦拭泪水,停止哭泣,一脸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