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莹回过神,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那可是楚长清啊,自己曾亲耳听好友说过他下药一事,当时还义愤填膺的很,为何竟会觉得他有苦衷?这是在下意识地为他开脱吗?
秦冰莹为自己一时的念头而感到羞愧,她甩甩头,决定不再想这件事了。她本是果决之人,当下不再困于此,只是唤来喜儿,让她去叫秦伯来。
秦冰莹吩咐秦伯,让他备下一份礼物,去七皇子府邸感谢一下,他毕竟给自家解决了一桩麻烦。
秦伯答应下来,又说杨福的杖责已经招待完毕,是自己亲自看着的。
秦冰莹点点头,又和秦伯商议,明天要召集全府的仆妇下人们,好好整顿一下府内的规矩,自己不过才出去十来天,怎么就出了这样的祸事?
秦伯自然无有不应,一切按下不表。
再说以安这边,一直为秦冰莹而忧心,直到晚间接到她送来的信件,知道事情已经平定,方安下心来。
不知为何,秦冰莹只是简略说了事情已经平息,并未对以安说明是楚长清帮助料理的。
以安洗漱后躺在床上,只要一想到明天就是约定好的要去听雨居的日子,脸上就不可遏制地涌上一点羞意。那个人,好像每次见面,都要和她腻歪,虽然她已经从心里接受了他,但毕竟他们还没有公之于众,她不敢想象,如果父母兄长知道了,会不会接受?
以安心里走马灯般,思前想后,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早上困的很,挽翠来唤她时,看她睡的正香,没有打扰。结果以安一觉醒来,外边日头都已经老高了。
她一边埋怨在旁边侍候的挽翠和绿萍,一边急急地洗漱更衣,选来选去,挑了一身藕荷色的裙装,裙角有朵朵白莲绽放,清雅怡人,更衬得她肤色白晳,凝若脂膏。一头如墨般的青丝只是简单地簪了玲珑点翠珠钗,小巧的耳垂上各一只莹润的珍珠耳环。
收拾停当之后,略用了一点早膳,以安就带着挽翠来到君悦苑。
陆夫人正在和廖妈妈并另外的两个婆子在玩叶子牌,见到女儿来了,自是高兴不已。
以安向母亲请安问好之后,说昨儿个去看了大嫂,然后简单说了之前林康平给柳氏看诊以及赠药一事,现下药已经快要吃完了,需得寻林大夫再取一瓶。
陆夫人听后微微颔首,听女儿的意思,这林大夫医术很是高明,柳氏有孕他功不可没。既然之前柳氏的状况在好转,陆夫人便吩咐以安早去早回,亦不忘叮嘱她给林大夫备一份厚礼。
以安乖巧地一一应下,然后就出了君悦苑。
待得到听雨居时,日头已然高悬。现任听雨居的“跑腿”范用,早就伸长脖子在等着了,只等得脖子都要从腔子里出来了才看到楼府的马车。
范用一看到楼府的马车停下,连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上前,帮着放踏凳,撩车帘,却不敢去扶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