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敢在四爷面前胡言乱语”,一个中年太监喝道。
小内监赶紧磕头,求饶不止,陈景云双眼望天,似是被惊住了,一时无语。
“将他拖出去,杖毙了”中年太监声音尖利。
秦风一愣,主子还在,奴才发话?忙是咳嗽一声,陈景云低头看了秦风一眼,又见小太监不断求饶。
摆摆手,“放了吧,何须大惊小怪”。
中年太监面显坚定,露出忠贞之色,“四爷,这小人嘴尖牙利,刁钻刻薄,污蔑朝廷仁政,败坏天下盛世,四爷不能留啊”,说着更是跪在地上。
秦风前世见过比这不要脸的,真的,就是演技不行,如今这中年太监让人看来当真是忠宦。
陈景云有些茫然,又是看着秦风,秦风不动声色。
两个内侍挟着小太监也呆在原地,小内监不停哭喊,陈景云有些头大,只好问道,“吾当如何?”
“闻道有蚤莫(早暮),行道有难易,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秦风说道。
(释义:一句中庸,一句老子,道理你早晚会懂,只是执行力如何,打败别人是因为力气,打败自己才是真正的强者,你不能老靠别人)。
“放了他,便做这里的值守吧”,陈景云终是说道。
“四爷”中年太监面带恶毒,看了秦风一眼,又是哀嚎,尚未说完,就听秦风说道,“你一奴婢,怎还要反驳主子说话?”
又是转头对陈景云道,“殿下,如今这宫规也是松弛了些”。
秦风见中年太监面色阴狠,心有警惕,也就生了除他之心,不过是主子不同意,居然还赖上他人。
秦风自诩是君子,那报仇便是从早到晚,心中暗想,我收拾不了风波侯还收拾不了你个死太监。
“你先跪这吧”,陈景云说完就往厢房走去。
中年太监边哭边哀求,秦风跟着陈景云走了。
进了厢房,就见正面摆了大几,后面是孔子画像,秦风赶忙一稽,见陈景云坐在下手小几处,就寻了他旁边坐下,笑问道,“殿下,何处吃食?”
陈景云一愣,什么时候皇家还管饭?秦风见他如此,知道这早上怕是要饿肚子,不禁暗恨秦永远,这小鞋穿的时间太长,胃疼。
此时已近卯时正(7点),小内监陆续领了几人来,秦风一看,张明轩和李俊赫然在列,还有两个少年却是不识。
李俊使了个眼色,伸了五根手指,又伸了两根手指比划,像是在问,你怎么来这么早?五更来的?秦风回了个眼色,点点头,是啊,我爹坑我。
陈景云看他俩眉来眼去,问道,“你俩作甚?”
李俊笑着道,“殿下,臣子问他怎来的这般早?我和明轩寻他不成,两个人吃了五个肉包,喝了两碗肉汤”。
艹!
张明涵暗笑不已,除了秦风,其他人都是摸不着头脑。
卯时正,小内监领了几位官员入了厢房,陈景云一见忙是起身,众人纷纷跟随,中年官员捋须微笑道,“四皇子可要好好习文,太子甚是期待”。
“是,孙詹事”,陈景云叉手施礼,恭敬的回道。
孙詹事名清逸,詹事府詹事正三品,辅佐太子。
只见他立在大几旁边,肃声道,“尔等有出自书香门第,有出自勋戚豪门,既是读书那便遵从师教,勤读熟练,不可自误,若有敢喧闹课堂者,定不饶恕,尔等可知?”
众人忙是施礼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