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梓叶被他堵了一嘴,有心分辩一二,张张嘴却是说不出来,他自是知道梅梓华巧言转换,细细想来也说不得错,虽说妹妹没病,可也有事啊,做兄长的来问道一二,又有何错?
便闷哼一声道,“妹妹又不是有病,不过是犯了过错,你既然已是探过,随我去给祖母报个平安”。
梅梓华还待说,梅若生忙是劝道,“二哥你还是先随大哥去吧,我陪着祖宗聊会天”。
梅梓叶额头青筋直冒,这一个二个都不省心,母亲不在府中,妻子又不得力,管不住府中下人,只得烦劳老祖宗。
真真是让人厌弃,甩了袍袖也不理会两人出祠堂自去了。
“这便走了?”梅梓华看着梅若生道。
梅若生讥笑道,“又不是一二日,有事便去书房伤春悲秋,无事便是花好月圆,与那小妾你侬我侬”。
梅梓华看着自己的妹妹,眼里都是惊讶,“小妹,你......你怎么这般模样了?”
梅若生站起身,推了梅梓华一把,娇嗔道,“再是如何也是你妹妹,怎地二哥还要不认我?”
“你果真是胆子越发大了,我得将你送到庄上,让母亲好好管教你”,踏出祠堂门,梅梓华喊了一声。
梅若生听得这话,便是一笑。
祠堂外站着小厮梅言,梅梓华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问道,“真是废物”。
梅言羞着脸,跪在地上,“小仆负了二公子,求二公子责罚”。
梅梓华知道怨不得他,别人有心防备,他一介家仆,又能若何?轻踢了他一脚,“起吧,给小爷说说”。
梅言忙是起身,将打听来的事说给梅梓华听。
原来是昨夜里二妹妹梅若兰和李清源在亭里相会,被梅若生撞见,梅若兰哭着找祖母告状,说是梅若生害她,更是撞在柱上寻死。
梅梓华听得没头没尾,回头看了梅言一眼道,“这便完了?”梅言忙是道,“下仆回来没多久,便被关到了房内,打听来去,也只是知道这些”。
梅梓华也没为难他,点点头,让他去薛府一趟,又是告他如何说辞,梅言忙是出门去了。
大丫鬟见梅梓华来,福了礼又是打了珍珠帘子迎梅梓华进房,另一个丫鬟忙是道,“老祖宗,二公子来了”。
走不进步,梅梓华走了进来,打眼一瞧便见世子和世子夫人在座,又坐了几个妹妹。
忙是紧走几步跪在地上道,“孙不孝,累的祖母担忧,特来向祖母请罪”。
按理来说,侯夫人并梅梓华、梅若生陪着老侯爷并老侯夫人在金陵,应是感情和睦,哪里知道自老侯爷过世,几人最是不合。
老夫人任人伺候着,眉眼不动,对着梅若兰轻声道,“祖母的心肝哟,可还疼?”轻轻按了额头上的棉布,梅若兰滴了几滴眼泪道,“不疼的祖母”,说完便咬了下嘴唇。
梅梓华自是看不到二妹妹的表现,可也不耐跪着,又是大声道,“给祖母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