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不知哪府黑了心肝的,怂着侄孙夜闯后宅,来坏人家名声,又是怂着那外道八千里的表孙女白日里做婊子姿态,眼邪媚行勾引府中公子”。
“又有那,不知哪个府里的衣冠禽兽,寡廉鲜耻,不知圣人教诲,不知常伦五德,逆德性人伦行事,做那勾三搭四,卑鄙龌龊,德薄能鲜,厚颜无耻的烂事”。
“老夫人,你说这般恶毒无性之人,是不是当打入十八层地狱,腌死在溺器之中?”
安乡郡主这番话直说得厅里鸦雀无声,唯有那巨烛灯芯发出噼啪的声音。
老夫人站起身,手指着安乡郡主不住颤抖,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却是不能出声骂人,突然身子一歪,便倒在椅上。
几人忙是上前搀扶,安乡郡主走到近前,压低声音道,“老夫人,你且记得,你若是不好,我定要去御前告状”。
老夫人都已经翻了白眼,听得这话又是喘息几分,总是定了心神,她享福还没享够呢。
“招府医来”,安乡郡主是彻底豁上了,家丑尽管外扬,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能差得过风波侯府?
见老夫人不再寻死腻活,安乡郡主走到李清源面前,说道:“你做的何等丑事,你自是心知肚明,巧言诡辩也掩不了你龌龊”,又是看了梅若兰一眼,“你两人,正是毒妇恶君,凑一对吧”。
梅若兰诧异的抬头看着侯夫人,见她不似作伪,又是低下头,心中暗喜。
李清源虽是被说的面红耳赤,心中愤恨,可听郡主这般说,忙是回道,“自古婚媒之事,父母做主,小子父母如今远在江南,岂敢不告而娶?”
“便是夫人贵为郡主,怎能捏言害人?我同表妹止于礼而无关情,夫人怎好强人所难?”
李清源哪里会看得上梅若兰,不过是看着颜色好,当个玩物,稀罕一阵就是了,便是收了,也只会是纳而不是娶。
“我虚言害你?哈哈”,安乡郡主笑了一阵,“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说着便让梅梓华取了供状给他。
李清源越看越是心惊,虚汗直流,眉眼间躲闪,手抓着供状几欲撕碎,安乡郡主见状道,“这不过是誊抄的副本,是过了大理寺大堂的,哪里会是本郡主的假话?”
李清源听说这事居然上过大堂,心中大惊,寻花摘花不过是场雅事,若是被人揭出漏了底,那如何科考?
道德文章,人品第一,若是被提学老爷知道了,怕是先消了他的功名,且先过了这关便是。
想到此,忙是跪地磕头道,“全凭夫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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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这个宅斗写个十章八章的,一想写的是科举文,便算了吧,大家将就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