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虚的没吭声,可我知道又如何,我还胳膊肘往外面拐帮着他说话吗?
只是,我也无法张口反驳,说到底,我跟肖颂还真没到了撕破脸皮的时候。
我有些无奈,探口气,“肖颂,这样子逼迫我有什么用,我说了又怎么样?”
他不禁冷笑,又像是在嘲笑,告诉我,“你就喜欢装糊涂,楼瞳,这件事你该知道多言重,的确,我对你另有目的,可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你有事情不说瞒着我没关系,至少不该怀疑我吧,顾子崧那个人怀疑我不是一天两天,他疑心病重已经病入膏肓了,你也这样了?我肖颂做了什么叫你们这么怀疑我不妨直接说,还有,我没躲着他,我从货梯上来,就是想躲开监控,我知道他的人在监视你,只是不想给你造成困扰,我知道他回来,以为能堵住他,没想到还是错开了。”
或许他说的对。
我垂眸,这说的对与不对都改不了不什么,不过他既然开了,我就当面问吧,“肖颂,你该知道我跟商芸芸之间的恩怨吧?”
他点头,端着手臂狠狠吸一口气,显然还是在发脾气。
我不想跟他起冲突,只继续耐着性子解释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跟她来往?”
肖颂一怔,眼珠子瞪起来,看那扭曲的表情是要对我大叫,不知道为什么话说出来却是这样温柔,“你到底从哪里看到的,又是听哪个混蛋说的,我跟商芸芸有来往?简直可笑,我都不认识她,哦不,我认识,我记得很久之前我去参加一个会议,哪个女人做接待,我们只见过一次面。”
啊,那照片没错是真的,可时间是错开的。
我放心下来,“那我知道了,这是误会,你也不要生气,顾子崧也是误会了,我现在就跟顾子崧说。”
我起身要去拿电话,肖颂却给我拉住了,他拽我手的力气可不小,我有些痛的挣了两下,不高兴的皱眉瞪他,“做什么,,放开我。”
他沉声问我,“楼瞳,你真的不相信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是吗?所以这件事哪怕是误会你也第一时间以为顾子崧说的对,从没想过替我做解释,是不是?没错,我多心了,我私心很重,我自私的以为你会看在以前我对你还不错的情分上至少还会给我做个解释,说点好听的,可你呢,只听顾子崧一面之词你就相信我跟商芸芸有交情,是不是?楼瞳,你问问你自己,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我,我哑口无言,没错,他说对了。
可有什么关系?
我不懂的看他,“肖总,你……”
他冷笑,一脸的无奈跟受伤,那表情,任由谁看了都无比难过,可他只转身,留给我个背景,许久才听他一声叹息,告诉我,“没事了,随便吧,误会就误会,我走了,早餐不喜欢可以扔掉,但是不能饿肚子去上班,我走了。”
他一摆手,转身离开,仍旧是给我一个无尽悲伤的后背,我沉浸在那无奈的背影中久久无爱回神,就听咣当巨响,房门紧闭,只留下满屋子的咖啡的味道。
我愣在原地许久才动身,吹好了头发要去上班,看到桌子上早已经凉透的早餐,还是喝光了那杯咖啡才离开。
公司忙的事情依旧很多,我低头再抬头就是一个上午的时间,这会儿饿了肚子正要打电话问王朵中午吃什么,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在桌子上的饭盒才想起来王朵被我安排外出了,她临走之前买好了午饭送来才走的。
之前她一直陪着我,我没觉得多好,现在剩下一个人了才知道,其实多个人吃饭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人一旦闲下来,真的会胡思乱想,我左右无法平静心下来,还是打了电话给顾子崧。
头一次,他没说清楚自己做什么就匆匆挂了电话,我有些失望的捏着电话,心情复杂。
不想,电话又响起来,我以为是他,不想那头是个我已经许久不曾听到的声音,秦琛。
秦琛先是轻笑,跟着问我,“方便吗,不是私事,是公事,我有个项目需要你做参考,约个时间?恩,现在可以吗?”
我看一眼时间还早,又是就答应了。
秦琛没什么变化,只是身上多了一丝沉稳,整个人看起来都比从前更加稳重了。
他自己开了公司,离婚后也从秦家的分公司辞职了,一切重头开始,不过以前父亲的关系都还在,生意也还算做的不错,他害我这件事却始终都没能在我们之间抚平,一看到他,我就想到那个人的刀子架在我脖子上的恐惧,久久不能平静。
不过人还是要过,生意要做,我们哪怕是萍水相逢,我也不能亲手推开一笔赚钱的生意。
他的生意工程不小,自己吃不下,想找几个公司练手,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我。
我有些诧异同时也有些不安,我对他到底是提防过于好感动。
我笑笑表示拒绝,“秦总,这个项目很大,我不是很懂,知道的也都是皮毛,你刚才也说了,我们都是小白,资金也需要很多,我现在是两头都对不上,就不要说拿出精力做新项目了,实在是没办法,抱歉。”
他也礼貌的笑笑,收起资料后整理到档案袋子中,沉默了很久才说,“没关系,我理解,恩……那这顿饭就当做是我请你的吧,吃吧,吃完了都要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