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心腹太监也觉得挺无语的。
“本来老奴是随着皇上去南边巡视水利的,可是有一天突然下雨,皇上感了风寒,所以老奴就命人去寻随行的御医。”
“可是当老奴和御医到皇上房间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了一位医女,没人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出现的。”
“后来我问了掌柜的,他说这个女人是在皇上来之前就已经住在这里的,已经有三五日了,是这里有名的神医,每逢初五就会免费给穷人看病并且分文不取。”
“后来老奴也私下问过皇上,皇上只是叫老奴不要多管闲事,然后就将老奴给赶出来了。”
“后来老奴偷偷的让御医看过那女人开的药,御医也说没有问题,甚至比他开的药效果还要好。”
“没几日,皇上的风寒也就好了,只是偶尔还会头疼,那女人说是因为皇上的风寒还没有好利索,所以就给了皇上一瓶药,说让头疼的时候吃。”
“老奴怕那药不妥,所以趁着皇上睡着的时候偷了一粒去给御医看,可是御医也说这只是常见的治疗头疼的药,并没有其他不妥的东西。”
裴祁安看着心腹太监:“你是说这个女人是特意接近父皇的?”
心腹太监点了点头。
“因为那次住的是客栈,虽然我们是微服出巡,但还是有暗卫在暗处保护皇上的,暗卫说,并没有人看到那个女人是怎么进去的。”
“老奴服侍了皇上几十年,皇上有一点点的变化老奴都会察觉。”
裴祁安心中不安:“你是察觉到了父皇跟以前不同了对么?”
“是,自从皇上遇见那个女人之后,脾气便变的比以前暴躁了,甚至在早朝的时候听不进去其他大臣的意见,一意孤行,尤其是在出兵北安的这件事上。”
“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反对皇上和大晟一起出兵攻打北安,可是皇命难违,那些将军们只能硬着头皮带兵出征了。”
“对了,赵将军临走前还偷偷的告诉老奴,他已经跟其他几位将军商量好了,会在路上慢慢的走,让我在太子殿下回来之后将这件事告诉太子殿下。”
“希望太子殿下能说服皇上,将二十万大军撤回。”
裴祁安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御书房里传来徐安的大叫声。
“来人,快来人!”
“淮清,你这是怎么了?是头疼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急忙冲向御书房,一进御书房就看见裴淮清此时正捂着自己的脑袋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滚,你们都给朕滚出去,药呢?朕的药呢?放在哪里了?”
裴祁安见状哪会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急忙看向心腹太监。
“去将那药给父皇找出来。”
“太子殿下,药已经没有了……”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走进来了一个女人,看见裴淮清的样子急忙从袖袋中拿出了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倒了出来给裴淮清喂了下去。
几息之间,裴淮清的头就不疼了。
女子看见裴淮清已经好了,站起身来冲着他行了一礼。
“民女算着皇上的药也该吃完了,但是并没有见皇上派人来取,民女怕耽误了皇上的病情,所以就亲自送来了。”
徐安看着面前的女子质问已经坐到椅子上的裴淮清。
“这是怎么回事儿?她怎么可以随意进宫?还能进这御书房?”
裴淮清揉了揉已经不怎么疼的额角:“安儿别闹,是朕给的她令牌,朕怕有时候忙的忘了去取药,所以才给了她一块能进宫的令牌,让她给朕送药的。”
徐安大怒:“皇宫里养着的这么多御医都是废物白痴么?一个头疼,居然都治不了?”
“不是治不了,而是没有她的药见效。”
裴祁安将自己的父皇扶好,又倒了杯茶放在他的手上,这才有功夫打量起这个女子。
“这是太子么?民女曾听闻太子的身体不太好,要不……臣女给殿下把个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