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海洋走到铁栅栏门,伸出手,准备戴手铐时,赵管教脸上露出笑容,道:“你以后不用戴手铐了。别愣着,走吧。”
调号很正常,“你以后不用戴手铐了”这句话很不正常,铁门咣当关闭,206号炸了锅。
跟随着李澄在院中行走时,侯海洋习惯性地双手抱头,手上还有简单行李,在后背上晃来晃去。
看守所民警和胖涂都满是笑意地看着抱头而行的侯海洋,但是没有人纠正他的行动。走到警戒线,侯海洋抬起头,向楼上的武警报告:“报告,犯罪嫌疑人进去一个。”楼上传来武警的声音:“走。”
在第二道铁门处,侯正丽站在铁栏杆后面看着弟弟,三个多月不到,弟弟明显不同以往,脸色苍白,身体瘦了一圈,更明显不同的是神情,他的脸上有一种淡淡的冷漠以及说不清的严肃,还有几分凶恶。三个月时间,弟弟似乎一下由小年轻变成了成熟男人。
看着双手抱头,抬头报告的弟弟,侯正丽的眼泪刷的就涌了出来。
侯厚德和张仁德没有进入第二道铁门,两人坐在大厅角落的长椅上,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第一道铁门。第一道铁门并不是栏杆,而是整块铁门,将视线挡住。侯厚德还是紧紧看着铁门,眼光似乎要将铁门穿透。
张仁德看着侯厚德的表情,道:“亲家,我们进去吧。”
侯厚德将目光收回,道:“不用进去,反正他一会儿就出来。”
“海洋这一次被冤枉,在看守所肯定吃了苦。”
“他是年少轻狂,给他点教训也是好的。”
“这种教训太过了,的好好对海洋进行心理疏导。”
“二娃出来了,明天我就回柳河,娃儿他妈身体不好,一人在家累得很。”
两人聊了一会儿,侯海洋还没有从第一道铁门出现。侯厚德心里渐渐焦虑,脸上装作淡然,两只手下意识地用力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