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后,风声松了一些,我们开始尝试联系龙城里的联络点。
没有想到联系后,过了几天的夜半,元柏焕居然来到了定福庄,元湛、元龙等人跟随着,他们一行人还是以商人的模样出现。
在我们遭遇日军围剿后,元柏焕派的暗中保护我的人将消息传递出去,说夫人遇到袭击后,不见了踪迹。
这消息传到平城,元柏焕得知后心急如焚,立马带人来龙城寻找我。
他们来到龙城时,日军搜查的正严,只好先安顿下来,而后联系着各联络点找着我们,直找了好几天才找到我们。
看到元柏焕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管在场有多少的人看着我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头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不愿意放开。
我的脸贴在他的坚硬又宽阔的胸膛,无声的落着眼泪。
元柏焕搂着我,不停的说着:“非烟,别害怕,我来了,我来了!”
他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颤抖与害怕,让我觉得心里酸涩的难受,我窝在他的怀里哭泣着。
他轻声的哄着我:“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我不是来了么?没事了,乖,别哭了!”
听着元柏焕一声声温柔的哄着我,我更是觉得委屈,窝在他的怀里不肯离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心绪平稳下来,才放开他。
宽大的庭院站满了人,得知他们连夜赶路,连饭都没吃呢,赵保长让大儿子、赵夫人热锅炒菜,就在庭院里架起了桌子,让大家吃饭。
饭吃完后,又给大家安排房屋,让大家休息,有什么事情,等休息好养足精神再谈。
已经快到九月,可是天气反常的闷热,来到我休息的小屋,元柏焕脱去了长衫,露出精壮的上身,他坐在土炕上和我说话。
云阳打来了一盆水,放下后又出去了。
我将毛巾放进盆中浸湿,然后来到元柏焕的面前,细致的给他擦着脸,擦着身体,而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片刻不舍得离开。
他突然打横将我抱起放到炕上,伸手解着我衣服的盘扣,眸光黑沉,柔声的问我:“伤到了哪里?让我看看!”
我任他脱去了我身上的衣服,胸口间的青紫已经好了许多,但是仍有着淤青痕迹。
元柏焕目光落在我的伤口上,眼底划过冷戾与伤心,语气压抑的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只知道我们被日军围杀,但是详细的情况并不清楚。
我将舞厅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他,当我说看到江月影后,他也是满目诧异,更没有想到是江月影布局剿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