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好,师姐辛苦了,师姐打我打的好辛苦,我来给师姐捏捏肩。”
说着吴王渡已经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样黏了上去给白妙音捏起了肩。
武学师傅在心里暗叹这小子真会来事,这哪是找了个师姐,这连未来媳妇都找好了......
搞不好这女子家里还有几个山寨当嫁妆。
随后的时光里,每到下午,这片林间都会有一个女子耐心的给另一个男子喂招。
而男子也会陪女子练气力、耐力。贴心的给女子捏着肩颈,嘴里还说着,“师姐打我打的好辛苦。”
而林间的阴影中也偶尔会有一道气愤的目光看着这两个身影闪动。
白妙音说喜欢这银杏的落叶,踩在上边练刀感觉心情都愉悦了起来。
吴王渡就带了一个麻袋收集起银杏树叶,等树上光秃秃的时候就把麻袋里晒干的金黄树叶撒在地上。
每日背着一个麻袋的吴王渡也成了一道景色。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白妙音会和其他女子一般身体不适。
也只有那时吴王渡才感受到原来这是个女子,因为平日里白妙音实在是太过飒爽,豪气胜过大半男儿。
吴王渡会去庖厨中用瓦罐做一罐让人暖洋洋的红糖姜汤给白妙音送去。
之后一边看着白妙音少有的女儿态,一边给白妙音哼着前世最喜欢的一首叫做《老街》的歌。
“一张褪色的照片
好像带给我一点点怀念
巷尾老爷爷卖的热汤面
味道弥漫过旧旧的后院
......
忘不掉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想不起当年模样
看也看不到去也去不了的地方
也许那老街的腔调是属于我的忧伤”
有些歌词白妙音听不懂
但她听的出来歌曲中的宁静
也看得到吴王渡露出不合年纪的疲倦,宁静的脸庞和煽动的睫毛。
“师弟,你总唱这首歌,是想起了爱慕过的某个姑娘吗?”
“没有呀,师姐。我只是喜欢这首歌宁静的感觉。”
“我们的探花郎,竟然想在无数人向往的朝歌云梦中学成之后,回去卖汤面吗?”
“可是师姐,即便是封侯拜相以后也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师弟志小,只想寻一知心人隐居在某个老巷。”
吴王渡又哼起了歌,吴王渡的嗓音并没有那么优秀,仅仅只是不跑调而已。
可却有一种让所有听了的人安静下来的魔力。
“师弟,我给你的拜师回礼快要好了,是一把百锻苗刀,刀身上的云纹美的让人心醉。过几日我选了刀鞘就送与你。”
吴王渡似乎是不喜哼歌时被打扰,嗯了一声后继续哼歌。
“师弟,我听说你一人居住。过年甚是孤苦,今年就不要在洛幕家打混了,去我那里吧,正好见见我娘,你不是还要拜师吗。”
“嗯”
“哎呀,你就知道哼歌,走吧,我知道你来是怕我不舒服就不能陪你练刀了。”
“嗯”
此时已是立冬时节,初雪飘洒在两人头顶。
白妙音没来由的想到一句诗。
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