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啰嗦被接到何校尉家的时候,何校尉已经请来两个人,还健在的何家最年长者,老秀才公,何家人都尊称一声秀才爷爷。
还有就是凯旋镇名声较好的齐文书,镇守身边的得力之人。
本来何校尉是这的最高武将,按照级别对比,他和镇守是一文一武,身份差不多,可现在是他儿子出了这么一出事,吴家写了状书告到镇守跟前了。
“镇守大人没有接到这个状书啊,不是去上边接待钦差大人了嘛,再说,这是你们和吴家的家务事,小孩子为了自己的亲堂姐,一时莽撞冲动,可以理解”
齐文书的话让何校尉和老秀才公心中明白,这是镇守不想掺和这件事,人家深知清官难断家务事,一个外人,何必搅和在其中。
“不过这个吴守业可不甘心,又写了状书四处宣告要去找钦差大人评理,你们要赶快把这事解决了,这要是真去了,恐怕会有别的事”
齐文书的话,是好意提醒何校尉,这事别拖,早解决早完事。
不然这吴家四处说何家的坏话,还败坏何丽娘的名声,张罗着要写休妻书。
“白先生,本不该麻烦你,可你也看到了,我家这事,要是去请这镇里的状师写状书,就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一遍,我这心里实在是信不过那些人”
白啰嗦被白勤给急忙的接来何家,本来以为是看病问诊,结果是来给何校尉当一回状师和文书,要写状书和帮着写和离书,还有休夫书。
当然还有明天在百家堂要跟吴家商议和离的文书记录,也要白啰嗦帮帮忙。
这把白啰嗦给整不会了,状书他写过,不难,和离书,休夫书,这没有写过啊。
“白先生不用写的那么复杂,简单明了,把事情写清楚,让人一看就懂”
重点就是把吴家这些年对何丽娘的不公,苛待母子俩,是怎么贪墨她嫁妆的事全都写出来。
何校尉亲自把笔墨纸砚拿给白啰嗦,让他坐在那慢慢写,还把苦主何丽娘给请了出来。
是隔着屏风跟白啰嗦请安说话。
陈微微和怀吉正在何敬人的房间里捣鼓几样草药,一会把草药捣碎,一会拧出汁水,白勤按照陈微微的吩咐,跑了一趟药材铺,买来要用的几个丸药。
“我说你这法子靠不靠谱,别把我堂姐和孩子给药到,她们俩的身体可都不好”
躺在床上无法动的何敬人看着陈微微带着怀吉和白勤在那配药,既好奇又不安。
陈微微给何丽娘和孩子再配一种能让人虚弱咳血的药,还有就是能让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药。
“你就放心吧,你堂姐这几年身体本就血亏的厉害,就是在强撑,小公子的身上本就有伤,只是让那伤看上去明显些就是了”
陈微微跟何丽娘已经做了沟通,她已经同意陈微微的主意,为了能一次性的解决所有的问题,拿到正式的和离书,她愿意拼一次。
“我阿爹请了秀才爷爷来,就是要商量明天怎么和吴家的人对峙,等明天过了,和离书一到手,你看我不把那个混蛋打到吐血”
何敬人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对那个混蛋可是厌恶到了极点。
“我看你还是先好好养伤吧,以后也不能老是动手打人,你是痛快了,可你阿爹就要头疼了”
怀吉好心的劝慰何敬人,觉得他还是要多为自己的阿爹着想,要是真的闯出什么不好收拾的事情来,会祸及整个家族。
陈微微让怀吉没事的时候多劝劝这个小少爷,好心侠义是好事,只是要多个心眼,别被人给利用了,都是有家有业的人,有时候输不起。
在经过一天的忙碌后,何吴两家人在百姓堂相见,对何丽娘和吴守业的和离之事进行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