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可商讨的,我吴家再无这种不知羞耻,勾结外男的妇人,我儿不会再忍耐这个不服管教的娘子,休妻书已经写好,拿着休妻书走人就是!”
吴守业的母亲,吴老夫人张着鲜红的大口,睁大双眼,一脸狰狞的在那放话。
被请来的吴家长辈们看着坐在那不慌不忙喝茶的老秀才公,还有就是一脸怒气,强忍着不发火的何校尉,竟然没有一人发话。
“各位长辈叔爷,我吴守业家门不幸,出了这样一位不守妇德的不良妻,仗着娘家有人,仗势欺人不说,还让人痛打亲夫,逼着我签什么和离书,今日我要休妻,重振家门!”
吴守业穿的溜光水滑,带着一顶县学学员的帽子,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副欲求不足的脸,跟在坐的家族长辈言辞坚决的说要休妻。
“守业啊,今天我们几个长辈族老来,是想劝劝你和你的母亲好好想想,要是你家大娘子没有什么太大的错误,你就跟何校尉说说情,道个歉,把你家大娘子接回家吧”
一个长白胡子的老者率先开口说话,不问什么事情,而是劝说起吴守业把人接回家。
“这话怎么说啊,什么是太大的错误?都带着孩子强行离家,让人殴打亲夫了,还不是大错误?”
吴老夫人的声音听的人耳朵嗡嗡响,吴何两家的人都不自觉的掏掏耳朵,怕被这声音给震聋耳朵。
“你这话说的像是我大侄女好好的家不住,非要带着孩子离家,你那混账儿子是在哪里被打的,你没有问问他吗?”
何校尉的声音是十足的怒气,双手一直握着拳,是在压着自己的脾气不爆发。
“何校尉您官威大,说的话我一个民妇不敢插嘴,您那好侄女为什么好好的家不住,非要跑,还带着孩子,走了还不忘强逼着我儿给她和离书,这其中的事,得问你家小少爷啊”
吴老夫人张着鲜红的大口,眼眉一挑,反问起何校尉,言语中对何小少爷甚是怨恨。
何校尉对这个一脸褶子,说话跟放屁的妇人懒得纠缠,直接就问吴守业一件事,他是不是要变卖家产给花楼的一个妓女赎身,还要把人接回家纳为良妾?
还有就是,已经把何丽娘的陪嫁给偷光,卖光,折腾光,在外养小不说,还逼迫何丽娘的陪嫁丫鬟当通房。
还有一件事,就是拿着何丽娘的嫁妆首饰去典卖贿赂县学教员,这几件事可认?
何校尉每说一件事,在场的人看向吴守业的眼光就鄙夷一分,吴老夫人和吴守业的脸就阴暗一分,开始在那张牙舞爪的原地跳脚,死不承认。
“这都是那个贱人说的吗?为了去找奸夫,就乱开口说话,真真是无品无德,有辱先祖!”
吴守业被何校尉的这几个问题给问的急了眼,在那里开始破口大骂,毫无言语形象了。
在大魏朝,女子的嫁妆可是私产,无故不得占用。
要是哪个男子,或是女子的夫家占用了女子的陪嫁,贪墨了女子的嫁妆,可是脸上无光,也是无能的表现。
要是女子上告的话,可是能追回来的私产,男子也会被训斥和出告示警醒世人,丢人丢大发了。
这可是会影响到家里其他男子的婚娶,也会被同族不齿和唾骂,难怪吴守业母子俩在那狗急狗样。
“吴守业!你个王八蛋!光会想着贪乐寻欢的伪君子,你骂我我不理你,你敢辱我爹娘兄长,我和你拼命!”
正在吴守业慌张无脑的大骂,何校尉要出手教训他时,被陈微微给小心搀扶着的何丽娘,被白勤背着的吴家小公子出现在了百姓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