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以月和凌怀瑾走后,何县令站在府门发愣。
记得京都来信说,这批药材是京都所有药铺搜集起来的,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京都最后一批药材才对。
他们哪儿还有药材?
正当何县令疑惑不解时,一个身着暗红色的人骑马来到府门,他连招呼都没向何县令打,直接走到他的身侧,低语道:“我们堂主要见你。”
合川县与西诏交界处的一个村庄。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黑暗里,沉声道:“我们这边收到消息,你们的侯爷和侯夫人知道了药材的储藏之地。”
“怪不得!”何县令咋舌道:“他们竟然是想把那些药又拿回去!”
“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这支财源断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也就结束了。”男人语气带着几分威胁。
何县令躬身谄媚道:“堂主您放心,小的一定把这事儿办妥当。”
门幽堂堂主斜眼看着何县令,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何县令身边的侍从弯腰问道。
何县令略一思忖,道:“你把本村的高手调一半到药材储藏的地方守着,我还不信,他们那点儿人,能抢得过我!”
“可是,这样的话,这里的人就不够了。”
何县令瞪着侍从,侍从识地低下头。
“这些兵器守了这么久,有谁来过吗?”何县令呵斥道:“谅他们也没这本事找到这些兵器。”
侍从想起前几日有一个人在村口东张西望,后来解释说迷路了,来问路的。
他寻思着,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县令呢?
侍从暗暗道:要是说了,县令肯定会说他办事不力,该把那人杀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迷路而已,应该没什么事,便恭送何县令走了。
檀以月回到府邸后的几日,都在钻研医书。
“小姐,外面又下雪了。”北妙望着屋外的纷飞大雪,叹道。
南烟训了北妙一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现在应该叫夫人。”
北妙瘪嘴道:“可我叫小姐叫习惯了,一时间难改口。”
檀以月看着两个拌嘴的丫头,眯眼笑着:“没事儿,怎么叫都行。”
北妙蹦跶着走到檀以月面前,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儿:“还是小姐最好了。”
话音刚落,北妙就瞄到檀以月厚厚的华衣里面夹着一件极其粗糙的里衣,便问道:“小姐,你里面这件衣服哪儿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檀以月轻扫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不咸不淡道:“这是瘟疫病人穿过的沾有痘疹的衣服。”
“什么!”南烟和北妙惊呼失措。
在檀以月说这话的同时,凌怀瑾和白浩南刚刚跨进房门。
“月儿,你说什么?”
凌怀瑾脸色惨白,大步流星地走到檀以月面前,欲将她的衣物脱下来,但一想到身后的白浩南,又转过身:“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