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婶子看在风轻飏有低保金还能干农活的份儿上,把他领回家养了起来。
群英婶子老公和儿子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就她一人,农忙时节,活忙不过来。
风轻飏虽然傻呵呵的,却很听话,肯干活。
群英婶子白捡了个劳动力,又有低保金,觉得很是划算。
她哪里知道风轻飏是奉命装傻,目的则是为了磨练意志和毅力。
群英婶子起念虽然自私,经过了一番盘算,但对风轻飏还是不错的,让他吃饱穿暖,少受了冻饿之苦……
可是,眼前的房子、院子以及群英婶子,怎么与记忆中的一切完全不相符啊?
风轻飏脑袋再次痛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拿拳头拍打。
“崽儿,莫打你那脑壳了,跟老子去田里赶牛!”老疯子怕儿子把脑壳打坏,赶紧来拉了风轻飏,匆匆走出了院子。
灵魂空间里,沐倾城见风轻飏苏醒之后,行为古怪,一会儿这里走一走,一会儿那里撸一撸,一会儿像在跟人说话,一会儿又拍打自己的脑袋,不知道他到底在抽什么风。
但她看不出他有什么危险,因此,也就没有把他弄进空间来。
风轻飏跟随老疯子一路小跑着来到群英婶子说的秧田边,见自家那头小牛犊正在秧田里撒欢,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惶恐。
他记得家里似乎确实有一头小牛犊,是他家老水牛自产的。
为小牛犊接生的,是村口开小卖部的万大喵喵的男人——长手杆二神经。
为了把胎盘取出来,二神经把长手杆伸进水牛产道里,当时看得风轻飏羡慕不已。
天神,小爷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疯子站在田埂上,唤了一声小牛犊,小牛犊抬起头来,见了自家主人,不由眼前一亮,竟自己跑出了秧田。
老疯子抚摸着走近身来的小牛犊的头,把它引往一片撂荒地。
那里,小牛犊的母亲正躺在一个小水坑里泡澡。
老疯子叮嘱道:“以后只准在这里吃草,不许下田,不然脚杆都给你打断!”
“嗯啊!”小牛犊就像听懂了似的,乖觉地回答。
风轻飏想起来,自己是懂御兽术的,何不给这个小家伙的灵魂施加禁制,以后它就不会乱跑了。
毕竟啃食和踩死秧苗,不管是谁家的,都是家里的损失。
当风轻飏要对小牛犊实施御兽术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方法,而且丹田里似乎毫无灵力……
难道,小爷真是踢足球时受伤成了植物人,然后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地球太空局,没有通天手眼,没有穿越,没有修仙,没有一个比一个漂亮的女人?
不!
这怎么可能?
被虐时那么痛苦的感受,难道是睡久了浑身疼痛?
合欢时那么痛快的感受,难道都是梦中自溢?
……
风轻飏再次感觉脑袋阵阵刺痛,甚至痛得眼冒金星了,痛苦得抱头直拍。
老疯子把小牛犊带到老水牛身边,见儿子一脸痛苦,赶紧过来安慰道:“崽儿,别想那么多事,脑壳就不那么痛了!”
风轻飏听了老疯子的劝,不再去想那些真假难辨的事,脑袋果然没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