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是我误会了，不过你有一点说的不太对。”
“哪里不对？！”
虽然很生气，但小二还是有在很认真的反驳，也成功将顾笙逗笑了。
“你跟我不是一模一样。”
“我比你大点。”
小二：？？？
顺着顾笙的视线下移，小二顿时觉得自己整条鱼都不好了！
妈妈，这里有bt啊啊啊！
“果然是有病！”
而且，还病的不轻！
小二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关键，就想要从浴缸里爬出来。
可他才刚要坐起来，顾笙暗中使坏，又让他一屁股跌坐了回去！
“你！”
小二瞪了顾笙一眼，他却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样子懵懂至极。
“怎么了？”
见他在装傻，小二也懒得理会他，只想着要赶紧离开。
可同样的事情，紧接着又发生了一遍！
“你到底、有完没完！”
小二咬了咬牙，实在是忍无可忍！
他现在不仅觉得顾笙有病，还觉得他十分欠揍！
“来都来了，不如就再帮我一次吧。”
顾笙又将衣领敞开了不少，他的伤口处还在冒着血珠，而已经流下来的，多半早已干涸。
小二顿了顿，说实在话，他看着的确有些于心不忍。
可他对顾笙，总不能就这样继续纵容下去。
仗着他的治愈能力，就一次次的对自己下狠手。
“不帮。”
小二别过了眼睛，不想再看。
伤口好的慢点，或许还能让他多消停一段时间。
这么一想，就更让小二敲定了主意，他绝对不会心软的！
“可是，很痛。”
如幼兽般痛苦的哀呼在耳畔作响，余光下意识的一瞥，就瞥见了拢在顾笙眉宇间的那抹不安。
而他本就长相清冷，再加上这般病态的苍白，实在是让人难以狠下心来。
小二抿了抿唇，眼神里都透露着挣扎与纠结。
直到他泡在这水里，实在是被冷到受不了了，再看看顾笙，颇有一种不答应他，今天就不会放他走的架势。
于是，他也只好勉强妥协。
“你是条好鱼，怎么会见死不救呢，对吧？”
小二：“……”
虽然像是在夸赞他的话，可为什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感觉？
“哼，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最好能够记住。”
“我是在很认真的跟你说话！”
小二严肃脸，特地将重点强调了一遍。
“嗯，好，都记住了。”
顾笙虽然在乖巧的点头，可实际上对于他的这些话，却是左耳进，右耳出。
记住？
笑死。
根本不可能。
顾笙正这般想着，便感受到了一片柔软与温热……
他闭了闭眼睛，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闷哼。
小二还趁机咬了他一口！
明明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而他的命，也正掌握在他的手里。
可为什么，他却总是要妥协的那一个？
小二实在想不明白，他身为拥有超高智商的人鱼族，还有着人类所无法拥有的力量，竟然会如此受限于人！
简直，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不干了！”
小二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索性，直接撂挑子罢工！
他起身，习惯性的舔了舔唇角。
“不干了，我要回去泡温泉，吃我的小鱼干，才不要在你这破冷水池子里面待着呢！”
明明是顾笙有求于他，可他哪里有半点像是在求鱼的态度？
“那好吧。”
顾笙遗憾道，而小二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就这么答应了，不禁变得有些急切。
“我，我也没说不给你治，你好歹求求我嘛！”
就例如拿些新鲜的小鱼来贿赂他！
新鲜的没有，风干的也成啊！
总之，只要不是烂掉的就好！
顾笙噙着吟吟的笑意，眼尾轻轻上挑。
“可我也没说要放你走呀。”
话音落下的那一刹，小二不由得一怔。
什么意思？
但还没等他问出口，就突然觉察出了异样。
难以形容出的感觉瞬间燃遍全身，明明这浴缸里的水很冰很凉，可他却觉得温度还不够低。
他像是被置于炽热的烈火当中，熊熊的燃烧。
“怎么会……为什么？”
小二不知道，他怎么就会变成了这样。
而顾笙将他挪到了一边，迈开一双修长的腿，跨出了浴缸。
虽然的确是失了不少的血，但……这不能证明他是真的虚弱。
小二瞪大了眼睛，“你，你是装的？你都做了什么！”
“只是想再让你帮个忙，怕你不配合，所以就在划出伤口的时候，在刀子上加了些东西而已。”
浴缸中的血水被全部放掉，顾笙打开了出水装置，清澈但却依旧冰冷的水又重新将浴缸填满。
小二想逃，可是却没有力气，直接瘫在了浴缸中，不得动弹。
“从你的唾液中得到了几组有用的数据，但是并不全面，所以我想，再多做几次实验。”
“叩哒——”
腕间传来一片冰冷，小二艰难的撑起眼皮，却看到自己已经被扣上了一个蓝色的机械手环。
“在你消失、出现，又或者是变成猫，变成人的时候，看上去非常的神奇，但我用悄悄放在角落里的仪器检测到了某种讯号。”
“嗯……类似于那些生活在海洋里的动物们，会发出的声波一样。”
所以只要装上屏蔽系统，他就一直会保持着这副样子，哪里也去不了。
顾笙眯了眯眸子，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
而小二就快要被他气炸了！
没想到他竟然这般算计他！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剥了你的灵魂，直接送你去死？”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只怕此刻的顾笙早已被小二千刀万剐。
顾笙却笑的淡然，指尖顺着那蓝色的机械手环上滑。
小二绷紧了身体，对于他来说，顾笙指尖上带着的那点凉意，都已经成为了令他所求而不得的珍贵之物。
“看得出来你现在很想动手，但可惜，你办不到，何况答应过你的，我也绝不会反悔，只是在这之前，我想先完成我的实验数据。”
指尖抵住他的下颚，顾笙含着笑意的眸子淡淡的眯起。
像是蓄谋已久的猎人，在细细的打量着终于得到手的猎物。
“人鱼只有在动心的情况下，才会发生转化吗？”
“那戴上这个手环之后，是不是无论怎样，你都没有办法了？”
“真是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