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妃还未发作,常夫人已经按捺不住的快步走上前,“王妃,公主身子不适,烦您快快唤郎中前来。”
原来方才她绕行小道去找众人,可没想到众人自旁的路过来了。
秋棠手里拿着团扇,冲到人前,公主有意和常夫人独处,这才故意让她离开。只是她没想到待她回到石榴林中,公主竟不在那处了。
房门前拦住众人的小厮看着眼熟,似是徐……徐府的随从。
她顿感不妙。
“秋棠姑娘!”随从见到她来,似乎松了一口气,“您同王妃解释一下,是公主的意思。”
“滚开!”秋棠一把推开他,快速进了房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一进去立刻反栓住了房门。
门外传来梁王妃盛怒的声音,正吩咐下人把门砸开。
“公主!”秋棠快步走进内间,好在房内没有古怪,公主也是一个人躺在床上。
她跪在床前,萧姝言脖颈上的伤不轻,鲜血染红了衣襟,她表情痛苦,整个人陷入昏迷状态。
秋棠摸了一下她的脉搏,紊乱又虚弱,此刻梁王妃打着关心公主的名义,让下人踢开了房门。
常夫人快步上前,“公主可好些了?”
众人跟随在梁王妃身后,皆是看热闹的心态。
“公主病着,身边的婢女都去了何处?怎得是徐公子身边的小厮守着?”金瑶故意含糊其辞,让人误会萧姝言和徐承书的关系。
秋棠福了福身子,冲梁王妃道,“烦请王妃备一顶软轿,送我家公主出府。”
梁王妃脸色不明,该死的,分明和徐承书交代好一切,人也给他弄来了,这么一出大好的戏,他竟不在场!
“公主瞧着似乎病的不轻,下人已经去请郎中了,不如暂且留在王府医治。”
秋棠再拜,“王妃有所不知,我家公主向来不喜外人为她诊脉。”
“大胆的贱婢!”金瑶一看梁王妃的脸色,立刻明白她是想强行留下公主,于是上前斥责秋棠,“公主金尊玉贵,万一出了差池你可担当的起?”
“是啊,我瞧着公主脸色很不好,不如就在这里等郎中来。”几个人附和道。
秋棠赌气,“既如此,秋棠不敢劳烦王妃相助,只是若奴婢将公主从王府背出去,万一有不知趣的说王府苛待公主之类的闲话,到时候请王妃勿怪。”
她说着起身走回床榻前,作势要背起公主。
此刻秋月带着公主贴身的婢女和嬷嬷匆匆赶来,秋棠宛如看到救星,立刻招呼她们近前将公主带走。
梁王妃眼看这几个该死的女婢坚持带走公主,她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继续强留,只得吩咐下人抬来软轿,要送公主出府。
秋棠谢过,直言情况危急,背起公主,匆匆往府门前赶去。
她一门立刻交代护卫骑快马赶回公主府,接上张医仙来迎公主,接着才让人驱车回去。
萧姝言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陷入梦魇之中。
形容狼狈的张医仙被护卫扔在马背上,一路狂奔而来。
张一闲初入京城那两日也在京城晃荡了一圈,他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惊觉公主府到梁王府竟然如此漫长,他五脏六腑都要被颠簸的吐出来了。
马车停下,张一闲踉踉跄跄的下了马,顾不得避嫌,直奔车内。
“公主如何了?”秋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若是公主有什么不测,她们也不必活了。
张一闲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催催催!这不是没什么大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