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云玖抱着她唉声叹气,委屈巴巴的揽着她的腰,自我检讨,“公主,夫人,娇娇。”
他极尽肉麻之词。
“说。”
萧姝言有些不大适应他这样的姿态,他哀怨,“为夫若是不太行了,公主不会嫌弃我,与我和离吧。”
“说什么傻话。”
她脸红似晚霞,云玖不太行?那她夜夜腰都要断了怎么说,那满满当当的炙热她都是亲身感受的。
“真的,我一直不知道公主忧愁些什么,直到今日张先生给我把脉,他说我在战场上受伤太多,此生恐怕子嗣艰难。”
云玖说的真诚,眼眸中尽是失落,“都是我不好,不能让公主拥有个孩子。”
萧姝言紧紧的贴在他的怀中,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子嗣之事都是天命,我几度死里逃生,能活着都已经是上天偏爱,这些事情咱们不必强求。”
“再说了,我有夫君,此生足矣。”
云玖深受感动,他就知道公主断断不会嫌弃他,就像他一样,他更不会因为这样微不足道的事情动摇对公主的感情。
反正他对于子嗣也不是更热衷,更不忍心公主受生育之苦。
都是天意,顺其自然。
他有公主,此生万万千的大幸!
盛夏,公主府后园的荷塘里荷花开的正盛,碧叶相连,荷花亭亭玉立,风姿卓然。
微凉的风从水面吹入凉亭,在炎热的夏天带来丝丝清凉。
阁楼中摆着冰鉴,还有从深井中涌上来的阵阵凉气,这炎炎夏日倒也不难捱。
萧姝言摆弄着手里的荷花酥,兴致缺缺,秋棠也有了身孕,她身边的婢女都新换了一圈,连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
近来朝局稳定,除了每月小皇帝像他父皇一样会来公主府看她之外,她真是清闲又郁闷。
昨夜她又承受了好一阵风吹雨打,偏偏云玖一把年纪了,还是精力充沛,她越发怀疑张一闲是不是在骗她,云玖怎么可能不行。
于是她命人入宫请了两个太医进府医治。
消息传到云玖耳朵里时,他正在宫里同朝臣商议边城驻军的军需一事,听说公主召见御医,吓得他扔下手中的军报,立刻往府中赶去。
一同议事的大臣见状,无不感叹,驸马对公主真真是痴心一片,他定是以为公主身子不适,这才反应过激。
“说起来公主与驸马成亲两年,怎么也不见有喜事传出来?”
“那谁知道。”
云玖骑快马狂奔在京城的长街上,终于赶在御医到达公主府之前,将人拦住,他仔细交代了几句,见御医诚惶诚恐的应下,才放他们进府。
两位御医进府之后,云玖在府外转悠了好一会儿,这一路狂奔,他身上几乎被汗浸湿。
但生怕公主疑心些什么,他还是坚持没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