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过是否能够相抵谁也不清楚,反正是加速了秦朝的灭亡。
此时,一阵说话的声音渐渐地越来越大,没多久窸窸窣窣的开门声从门口传了出来。
俩人看过去,来人是出门实践的韩非和去而复返的李斯。
韩非鞋上和衣裙上面沾了许多的湿泥和粪水,看起来很是狼狈。
看到沈希宁盯着他的下面看,韩非解释道,“刚刚不小心摔到了已经施肥的田地上面了,这是在那沾染的。”
沈希宁忍住不去看李斯脸上的表情,面色如常的回复,“是嘛,那还不快去换了,免得熏到旁人。”
韩非点头,对一旁的李斯说,“麻烦师弟在此稍等片刻,韩非去去就回。”
李斯点头,韩非走后对沈希宁说道,“刚刚师兄已经和我提起了,沈小姐,刚刚多有冒犯。”
沈希宁微笑微微一笑,“哪有,廷尉说严重了。”
李斯走上前,看到院中的菜地,问沈希宁,“我能下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了。”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生菜面前,指着它问:“沈小姐,这是什么菜?”
“这叫生菜,洗干净可以生吃的。”
李斯思考了片刻,“倒是没怎么听过,长得挺好看的,吃起来应该也不错。”
沈希宁笑了笑,“野菜而已,哪有好不好吃的,不过是种着打发时间罢了。”
一直相处下来,李斯都一直彬彬有礼的,让沈希宁都差点忍不住觉得是自己搞错了,怎么会有那么一个满是心机的人这样谦逊有礼。
当然,只是差点。
沈希宁脑子很清新,今天的这一连串根本就不可能是巧合,刚好就是韩非走后不久就上门看望,刚好忘记给自己的文章,刚好韩非摔到了田地上,刚好和刚刚离开的李斯碰巧的遇到了。
但凡换个人,沈希宁就信了是巧合,但是那是李斯。
史书或许对他有一定的误解,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一个及其优秀的谋士、谋略家。
一个小小的百姓能够短时间内混到廷尉一职,绝对不可能是走运。
李斯韩非俩人喝着小酒,一直谈论到月上中梢,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沈希宁戳着韩非脸颊问,“你还可以吗?”
韩非睁开眼睛,眼神之中哪还有之前醉酒的迷离感,取而代之的坚定,和没喝酒差不多。
“我当然没事啊,这点酒还不至于能够让我醉。”
沈希宁打了一下韩非的手臂,“问了一句,你还显摆上了。”
做到了韩非的对面,看着韩非缓缓的说道:“原以为你会在李斯手上吃亏呢,没想到还行,起码没让人算计进去。”
韩非轻笑,“这你不就是看低了我吗,我哪有那么容易被人算计。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沈希宁不解,“那你之前不就着了他和姚贾的道吗”
韩非摇头,“那并不能算我着了他们二人的道,当时我身份特殊,自然是要替韩国说话的。我踏入秦国说的每一句话都成为任何人的刺向我武器。”
“但是我能说别的吗?自然是不能的,我韩非做为一国来使,代表的就是韩国,所言所行姿态自然不能太低。若是低入尘埃了,那就是叛国了,来日让韩国的百姓如何自处?”